介意在小哑巴面前示弱,先服软又不代表他真的服软。
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江逾白之前就想过啊,如果小哑巴想要一点安慰什么的,对他来说又不是不可以。
于是江逾白又继续思考着要怎么样来“服软”
,他自己才能舒坦一点。
某天吃饭,他突然和谢昭说:“我想给你个礼物。”
他看见谢昭的眼睛里藏着好奇,但还是很矜持平静地问他:【是什么?】
江逾白:“我还没想好。”
小哑巴抬了抬眉。
“我想送给你一幅画。”
江逾白又说。
谢昭很给面子:【是什么画呢?】
“是小画家的画。”
突然又听到小画家这个说法,小哑巴还有点儿恍惚。
但他没理解清楚江逾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画里有小画家的画。”
江逾白补充。
江逾白心里愉悦,终于在小哑巴脸上看见比最近要丰富许多的表情。
说实在的,谢昭是有些期待的。
毕竟江逾白故意说的云里雾里耐人寻味。
这个小画家似乎可以是很多种人。
可以是世界上所有的小画家。
也可以是江逾白面前的这个。
小哑巴画家。
谢昭默默等待着江逾白会在哪天又突然离开,同时也等待着江逾白忽然在某个时间点叫住他。
如何对他说:“我给你画幅画吧,我都还没有给你画过画。”
谢昭觉得这是公平且有必要的。
毕竟谢昭为了不忘记江逾白的样子,已经画了许多江逾白的画。
他觉得自己应当也得到一幅。
可一细想,这应当一词,用的也太过理所当然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责任有义务要去记录他的。
是这样的。
江逾白一直都没有在他空闲的时候或者忙的时候突然叫住他,说要画小画家。
于是谢昭就不等待了。
是在某个很普通的晚上,谢昭已经躺下了床。
江逾白忽然掰住谢昭的肩膀,声音莫名轻轻的:“你要不要我送你个礼物”
。
说送礼物这事江逾白说了两次,这让谢昭有种时间陷入循环了或者说是他被敷衍和耍了的错觉。
谢昭一时没应答。
“你说要我才给你。”
江逾白故意要吊人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