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和几个合作伙伴会面。
最近的事务和意外转机实在太多,一谈就谈到了凌晨两点多。
江逾白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黑暗已经把天空吞没了,一眼望不到头。
江逾白看了眼手机,没有新消息。
但是通知栏里显示小哑巴在两个小时前了条新作品。
“哲学家说的对,人的欲望是很可怕的,一旦拥有了,就会想要更多,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如果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好,那我就不会因为你的冷落和敷衍而感到难过吧,可偏偏你总是对我很好,以至于我难以接受你的忽视和疏离。”
“我是不是很奇怪?”
“这个叫做得寸进尺。”
“我明白很多道理。”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文案大概有矫揉造作的艺术成分在的。
可江逾白也大致看懂了。
小哑巴想要江逾白对他一直好。
可这实在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江总?”
“嗯?”
江逾白收起手机。
“你觉得我刚刚说的方案怎么样?”
“可以,暂时来看每一步都有可行性,也确实是双赢的最佳方式。”
“江总过誉了。”
“就事论事。”
江逾白起身:“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先到这里,有新情况我们再议,大家路上小心。”
几人纷纷起身,对视一眼,目送江逾白离开。
江逾白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谢昭已经蜷在被窝里睡着。
但屋里的小灯泡还没有关。
大概是不小心睡着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还未归家的人专门留的。
江逾白站在昏黄的屋里看着床上的被团良久,才动作小心地从柜子里拿衣服去洗澡。
江逾白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带着湿气。
江逾白走到床前。
现小哑巴已经在他平时躺的位置里缩成一团,把他的位置给睡了大半。
江逾白把谢昭的被子拉下一点,弯腰抱起谢昭。
谢昭迷迷糊糊睁开眼,偏头看向江逾白,半睡半醒的表情就在问“怎么了”
。
江逾白和谢昭对视上,掌心在谢昭的后脑勺似托似抚,点了下头:“没事。”
谢昭就把顺势把脑袋靠在江逾白肩上,又睡了回去。
江逾白把谢昭安置妥帖,才躺上床。
江逾白的枕头还沾着水汽。
弄得他的脸颊都湿湿的。
江逾白伸手碰了下谢昭的眼下,眼睫也还是微湿的。
小哑巴怎么这样能哭?
睡前都要掉会儿眼泪。
是又做噩梦了吗?
江逾白想着,慢慢把手搭在谢昭弓起的背上。
这个夜晚,江逾白主动把谢昭抱进怀里,给了谢昭一个很妥帖舒适的拥抱。
江逾白想,这样谢昭应该就不会因为做噩梦而哭泣,还把他给吵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