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咬牙,额头青筋直跳,双目充血,“兄弟们,顶住!”
“他们顶不住了!
给我冲啊!”
话音未落,西狼士兵推着冲车齐齐力,吼声震天:
“嘿作——”
“嘿作——”
“嘿作——”
城门出阵阵“砰砰砰”
的巨响,实心铁制作而成的门闩已经开始微微变形。
大月将士用肩膀,或用后背,用脚后跟牢牢地抵在地上,用血肉之躯死死顶住城门。
城门历经多次撞击,外面变得凹凸不平,小头目指着城门铁皮凹陷处,“勇士们,对准这里撞!”
“是!”
随着话音,西狼士兵再次对准凹陷处猛攻猛撞。
大月将士一边要承受冲车撞到门上的力道,一边要死死顶住,为门闩减轻压力,因太过用力,导致牙龈咬出了血。
他们的布鞋已经穿了好几个洞,露出来的脚趾头现如今已是鲜血淋漓。
西狼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力都是相互的,也震得不轻,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没咬出血。
突然,那名曾经推过冲车的人眼前出现一条裂缝,他惊恐的瞪大了眼。
“等……”
然而像这样需要多人一同协作的工具,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不干了”
就停下。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同伴“裹挟”
着向前,整个人被迫推着冲车往前撞。
要么被同伴踩死引骚乱,要么跟着着一起撞过去,在此之下别无选择。
“砰——”
城门再次出沉闷的巨响。
他眼睁睁看着那道裂缝越来越大,随着撞击次数增加,那条裂缝也越来越明显,直到最近一次撞击。
“咔嚓”
一声,圆木裂成了三四块。
正在将冲车往后拉,现圆木裂成了好几块一脸懵逼的西狼士兵:“!
!
?”
圆锥铁柱没了后面圆木支撑,刹那间掉在地上,一瞬间砸扁了十几双脚。
“咚——”
“啊—啊—啊——”
随着重物落地的沉闷闷声,继而砸扁脸的西狼人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里面的大月将士顶着门坚持了一会,耳鸣消失,突然反应过来,西狼没有撞门了。
有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我们又顶住了!
?”
紧接着又靠在门上感受了一下,城门确实没动静了,立刻欢呼雀跃起来,“我们又顶住了!
咳咳!”
“咳—我们又顶住了。”
那人欢呼雀跃,边咳边笑。
众人欢呼雀跃的同时,纷纷捂住胸口咳嗽,吐出来的口水血丝,那是他们因太用力,从牙齿缝里面冒出来的。
褚静娴一直都在城门口帮忙,此刻灰头土脸的脸上有了笑意,她捂着胸口走到另一边,靠着墙休息。
现在这样,就很好。
从前她是作为褚家的棋子而活,现在她是为自己而活。
城门里欢呼雀跃,城门外愁云惨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脸懵逼的西狼人:“!
!
!”
他们力气这么大的吗?居然把冲车给撞烂了!
没有推过正宗冲车的人,丝毫没有怀疑过不是自己力气太大,而是冲车被人偷工减料了。
另一边。
巴图得到冲车裂开的消息,脸色唰一下铁青,登云梯正刷桐油未干,暂时用不了。
冲车裂开,现在除了投石机能用,他们根本没有别的工具。
瓮城城墙地基打得极其深厚,城墙修得又厚又高,西狼的地突和威力最大的床弩失去了大半作用。
想要进去,只有用冲车撞开城门或者用登云梯爬上城墙,偏偏这两样东西暂时没有。
看着没有冲车失去攻城目标勇士们,巴图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谁说大月人都是草包了!
?瓮城、定襄、九仞、玄甲四边城军事防御谁特么的比得上大月啊!
攻了两个月,四座边城一座也没有攻下来,还被人连偷大营两次,西狼都快成为列国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巴图脸色铁青,不甘心道,“传我命令,撤退!”
“去查,冲车是怎么回事。”
先前那些冲车撞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裂开,这一次明显不对劲。
“是!”
西狼大军再次如潮水般退去。
褂子铁匠正在替西狼人打箭矢弯刀等兵器,虽说冲车已经交差,但西狼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儿。
铁匠们依然不得闲,恨不得这些铁匠们十二个时辰都在打铁。
用大月人打出来的兵器攻打大月的城池,谁听了不说一句西狼用心险恶,故意恶心人。
“——铛——”
铁匠们光着孔武有力的臂膀,一锤一锤的敲在烧得橘红的铁上,清脆的声音交织的在一起,组成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