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比人重要,都是西狼攻打大月的重要物资,不得有任何闪失。
见巫医脸上爬满怒意,女人们心里惴惴的。
她们该不会又要挨打吧?想到打自己的人现在生死不明,又将心放回肚子。
“请跟我来。”
一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道,方才高声叫嚷的人也是他。
巫医跟着男子去了毛毡房,一番检查下来就是睡着了!
巫医的脸色变得铁青。
萨日满见状沉了脸,“巫医,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部落领得罪不得,巫医真想将手上的工具甩他脸上。
他强忍住怒气道,“回禀领,这些牛羊只是睡着了而已。”
“睡着了而已”
几个字,他咬得格外地重,以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他为了雕刻法器一晚上没睡,尤其是雕到关键时刻,火急火燎的把他喊来,就为了看一群睡着的人牛羊!
搁谁谁踏马火大。
此话一出,先前攀比谁家更惨的女人们瞬间白了脸。
萨日满脸上刹那阴云密布,咬着后槽牙道,“巫医,你先回去休息吧。”
巫医急着回去雕刻法器,当即也没有客气,行了礼转身就走。
路过脸色惨白的女人们时,鼻子出重重的冷哼声。
女人们的脸猛地更白了,连黝黑姜黄的皮肤都掩盖不住的惨白。
完了。
她们死定了。
萨日满黑沉着脸,“来人呐,把她们给我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好好长长记性!”
连真病了还是睡着了都分不清楚,一群废物!
霎时,便有侍卫应道,“是,领。”
紧接着,一群士兵冲进来,将这群可怜的女人往外拖。
“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领饶命啊!”
“不,不!
领,我们没有错,他们有问题!
他们真的有问题啊!”
萨日满抬手制止。
他沉着脸,眼睛微眯,如毒蛇般的眸子盯着喊话的女人,“你说,答案令我不满意的话,草原上的狼群今天能吃一顿美味了。”
女人闻言,那一刹那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一般,寒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冷颤,她不想死!
出于求生的本能,女人脑子越转越快,她脱口而出道,“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正常!”
“继续。”
说着,挥了挥手,士兵放开了她们。
女人吓得浑身瘫软,突然失去支撑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咬牙道,“我们方才动静那么大,换作平时它们早就醒了,可现在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萨日满想了想,事实确实如此。
牛羊也就罢了,人见了自己这个领还能睡得着才有鬼了。
他问,“今天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如实招来。”
他怀疑有人下药,难不成是有其他部落的人要抢水源!
?
这么一想,萨日满立刻就有了怀疑目标,整个人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女人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于是将早晨做的事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其他几人亦是如此。
什么早上打了水,赶牛羊去喝了水,诸如此类。
水源少,所以他们部落里的人需要错峰打水。
说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往水里下了药!
萨日满气得差点心梗,狗日的土默罕,当他们科瓦部都是死人吗!
?
这种阴损的招数只有他们会用!
!
!
科瓦部:“?”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
萨日满怒气冲天,“去,给我召集人手,去找土默罕部算账!”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地上的人牛羊,咬牙切齿道,“对了!
把这些人牛羊都带上,这都是铁证!”
心腹劝他,“领,这不好吧,可汗有令,不让我们内讧。”
萨日满抬腿便是狠狠地一脚,怒气冲冲冲道,“王永吉那个老匹夫都骑在咱们科瓦部头上拉屎了,若是将这口气吞下去,老子岂不是成了那龟孙子了!
?走,老子有理老子怕啥!
?”
王永吉是土默罕部的领。
萨日满之所以从怀疑到笃定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
实际上土默罕部想要用科瓦部的水源很久了,曾经生过类似的事情,就在一个月前,王永吉还来找过科瓦部,想要共同享用他们的水源。
对方一毛不拔还想白嫖他们的水源,萨日满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无理要求,当即就把人叉出去。
现在出了事,土默罕部自然是头号嫌疑人。
等黎知意知道时,萨日满已经带着科瓦部一大半的青壮年打上门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