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达像一只暴怒的雄狮,滔天怒火令他呼吸粗重,脸上的胡须以及胸前剧烈起伏,红色的珊瑚耳坠随着起伏来回晃动。
不是说大月没什么能人吗?
三天放两次火,烧死他的兵马大元帅两万多勇士,且烧掉十多万人的粮草,这踏马的叫没什么能人!
?
这群该死的饭桶,就这与实际相差甚远的情报是怎么传出来的!
忽必达如鲠在喉,不泄出去他怕是要气死,越想越气,怒道,“来人!”
话音一落,帐外走进来忽必达的心腹,来人行了一个抚胸礼,恭敬道,“可汗。”
直觉告诉他,二王子要倒霉了。
西狼的探子主要是二王子在负责,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搞不好可汗盛怒之下会将二王子废了。
忽必达气得直咬牙,“去,给我把哈斯叫来!”
“属下遵命。”
哈斯便是西狼的二王子,哈斯的母亲出身西狼十三郡第二大郡,风情万种身姿窈窕妩媚,深受可汗喜爱,连带着膝下二子备受关注,哈斯十九,幼子五岁,目前为止,二王子是最有力的王位人选。
其次是三王子,六王子,七王子,他们的母亲出身皆是西狼排名靠前的大部落,其余母族不显。
忽必达共有十八个儿子,成年王子便有十二个,且个个骁勇善战,对忽必达来说,哪个儿子都不是不可替代。
他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便是:你不行总有人行。
对忽必达来说,这些成年儿子都是觊觎王位的豺狼。
等哈斯到来,营帐已恢复如初,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狼藉。
哈斯在营帐门口,脚步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掀开帐布走了进去。
“参见父王。”
话音一落,一个茶杯便直直朝着哈斯的面门而来,但他不敢躲开。
哈斯了解这个父王,不躲还好,砸完说不准气便消了,躲了只会更生气,搞不好还会给他一下。
哈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硬生生受下这一击。
感觉额头一疼,哈斯不敢动,更不敢敢疼,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汗息怒,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
哈斯眉眼深邃,皮肤黝黑,高高的眉骨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眉眼与忽必达有些神似。
眉眼下是挺拔冷硬的鹰钩鼻,脸颊没多少肉,组合薄薄的嘴唇给人一种狡诈诡辩的感觉。
相由心生,哈斯确实很聪明,知道这时候唤父王只会火上浇油,非常有眼色的唤了可汗。
此刻,他的视线已被鲜红糊住,哈斯跪在一动不动,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可汗叫他过来所为何事。
他的人比父王的人还早一个时辰将消息传回来,他震惊愤怒,同时也非常担心。
但此时此刻他只能装作不知情,否则以父王谨慎多疑的性子,也许会直接废了他!
不,是一定会废了他!
父王如今正值壮年,最是忌讳有人觊觎他的王位。
“饭桶,废物,这就是你说的大月没有能人!”
忽必达怒不可遏,将案桌上的急报摔在地上。
一张纸用再大的力气能丢到哪儿去,那张急报只堪堪飞了一小段距离,正好落在案桌下方不远处,离哈斯还有几步的距离。
这就是要他自己爬过去捡起来。
哈斯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屈辱,四肢并用爬过去捡起急报。
纵然已经知晓所为何事,哈斯表情依旧满脸不可置信,笃定道,“不!
不可能,儿臣的情报绝不会出错,父王你相信我。”
他也想不明白,大月朝廷究竟何时出了这等能人,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难道是派去大月的人背叛了他,向三弟倒戈了,所以故意隐瞒不报,让他在父王这里失去价值?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他们的家人都在他手里,不可能会背叛他。
这么一想,哈斯把心又放回来了肚子里,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令父王重新信任他。
也许是哈斯额头上的伤还有那句父王,忽必达想起地上的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怒气稍减,冷冷的俯视着地上的二儿子,冷声道,“那你解释解释,这两次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
见儿子如此没用,忽必达心里很不舒服,他忽必达生的儿子居然如此没用,脓包一个。
哈斯不知自己在父王心中已经与脓包画上了等号。
他额头冒着细汗,支支吾吾道,“这……这……儿臣不知。”
忽必达冷哼一声,“你一句不知,便损失了我西狼两万勇士,几十万石粮草。”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儿子在他手下动的手脚,那呼延灼是他的人。
想到那个不知名的黑小鬼,忽必达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等他抓到它,必亲手将它碎尸万段,以慰西狼勇士的亡灵!
自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