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
字用得就很灵活,说明黎知意经常翻墙,还被亲娘给逮住了。
黎知意身子一僵,坏了,又让娘给逮住了。
她转身咧嘴,“嘿嘿~( ̄▽ ̄~)娘怎的会在这儿,天冷,咱快回屋里吧。”
最近半年,娘的性子越火爆,完全没有之前的温婉气质。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_┯)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了,娘就不能拧她耳朵了。
苏见月心知,闺女的笑脸不是心虚就是没干人事。
她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天冷,外头天寒地冻的,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嗯嗯,知道了娘,我不会出门了。”
黎知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才不出去呢,出去取暖全靠一身正气!
前世在南方好歹还能靠抖,今天差点没给她耳朵冻下来。
苏见月戳了戳闺女的脑袋,“你啊,下次喊娘给你开门,别翻墙了,摔着可怎么办?”
摔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想当年她练cqb(近距离战斗)从十层高楼上一根绳子嗖的就下来了,这点高度才哪儿到哪儿。
只是这话,她是不能跟亲娘说的。
于是,黎知意乖巧道,“知道了娘。”
母女俩相互搀扶着,转眼便到了苏见月卧房门口,留下两串脚印。
今年比去年冷。
雪下得格外大,大到一夜之间给黎家村穿上了一件毛绒绒雪白的大氅。
抬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只有漆黑的烟囱依旧在坚挺。
黎知意扶着亲娘进了门,放下厚厚的门帘,将寒气隔绝在门外。
一进门,苏见月便问,“阿意,你方才去哪儿了?”
不怪她好奇,实在是她这闺女,自入了冬便赖在床上。
只有出去看隔壁热闹才爬起来动弹几下。
闻言。
黎知意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死了。”
她又补了一句,“冻死的,都邦硬了。”
苏见月微怔:“……”
她好像没问是怎么死的。
虽然闺女说过要弑父这话,但她觉得闺女不会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前夫哥应当真是冻死的。
苏见月道,“今岁天气是比去年冷了不少,若是先前的身子,兴许能熬过去,如今那三天两口呕血的,熬不过去也是情理之中。”
脱离前夫哥家,她才看清黎家人的本质。
黎家人的血从骨子里便是冷的,在前夫哥最需要兄弟帮助时将人分出去单过。
连一副碗筷也不愿意多分给他,想想自己被这样的人家压迫十多年,苏见月都觉得自己可笑。
没有苏见月和黎知意两头老黄牛侍候庄稼,收成减了四成。
粮食减产,黎光富黎家大房三房因为粮食分配问题,秋收后便分了家。
原因是三房两个男娃,比大房吃的粮食多。
至于黎光银,去参加童生考试后便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母女俩沉默了一会。
苏见月又道,“毕竟是你亲爹,有人现了就去看看,就当做个面子情。”
没现就当不知道这事。
黎知意偷偷瞄了一眼,见亲娘的表情如常,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娘会伤心呢,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不想让娘伤心。
这半年,娘待她极好,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原先她只是将她当成责任,替原主尽应尽道义务,现在她是真的将她当成了亲娘对待。
黎知意知道这是为她好,痛快的应了下来。
“好,听娘的。”
只要去了,就能吃席。
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没吃过这里的席呢。
这么一想,黎知意甚至期待,今天就有人现渣爹冻死了。
想到吃席,黎知意肚子饿了,“娘今天吃啥?”
苏见月绣花针在手中穿梭,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打卤面。”
这是给闺女新做的衣裳,眼看着刚做的衣裳闺女穿着都快露脚脖子了。
她得抓点紧了。
一听打卤面,黎知意脸都绿了,天天吃面,再好吃她也顶不住了。
她想吃白米饭~
这里大米一两银子一石,也就是一两银子一百五十斤。
虽然贵,但她们只有两个人也不是吃不起。
可惜大米金贵,平常老百姓一般买面粉煮面疙瘩汤,里头再搁些野菜啥的。
大米在这里还成了“滞销”
货,久而久之,大米便专供城里的富绅。
她去买了好几次都扑了个空。
黎知意蔫哒哒应了句“哦。”
说完,她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的小桌子上。
苏见月抬头便看到闺女那无精打采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娘逗你的,阿意,去拿地窖拿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