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场面先是诡异的寂静了三秒,随后惊讶的看向刘老太。
光天化日之下,刘婶这也太饥渴、太不要脸了吧!
突然。
王婆子像是想起什么,尖叫道,“什么!
你是说你奶奶把你卖给王三了,王三上门,你奶奶勾引了王三!
?”
天呐,难道传闻是真的!
?
“是的,王奶奶。”
黎知意乖巧地回答。
干得漂亮,不愧是老太婆的死对头,落井下石都是当场干的。
“夭寿哦,一大把年纪了还乱搞,天理何在,伦理何在!”
王婆子狠狠啐了一口。
两颗眼珠子却在刘老太身上来回打转,幸灾乐祸得不要太明显。
“你们还真别说,这男人那方面行不行,看鼻子就知道。”
一婶子小声蛐蛐。
“怪不得秀琼婶子忍不住,你们看那王三,啧,是个有本钱的。”
“哎哟喂,你们来晚了没听见,方才院子里可都是秀琼婶子的声音,那叫一个销魂。”
“你们看秀琼婶子那脸色红润的,一看就是被滋润狠了。”
黎知意微微低头,眼皮狠狠一抽,真敢说,谁说古人保守的。
“娘,粱柱有没有本钱?”
黎光四岁的儿子黎粱柱攥着自家亲娘的衣角一脸懵懂。
梁柱也想有钱,有了钱便可以让姐姐吃饱饭了。
吴桂香脸色涨得通红,后悔没让儿子也去娘家。
“死孩子,哪儿都有你,滚屋里睡觉去。”
“都给我闭嘴,嘴上没个把门的,在孩子们面前胡咧咧什么。”
黎元洪黑着脸。
这群老娘们,平时不着调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
嘻笑的婶子们互相挤眉弄眼,一脸的戏谑。
黎元洪头疼不已,管又管不了,眼不见为净。
他转头看向黎光富的方向,又问,“朱大夫,您看光富这伤?”
究竟是为人所伤还是摔伤。
朱大夫闻言,轻轻放下黎光富的手腕,“确实是摔伤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黎元洪问。
朱大夫看了房顶一眼,“没什么,只是胸前骨头断了,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
奇了怪了,这房子也不高,怎的连骨头都摔断了。
难不成真是那小丫头下的手?
不可能不可能,光富身上的伤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做到的。
朱大夫名叫朱智,先前有些家底,少时,他便被朱父送到医馆做学徒。
随着医馆日渐没落,他回到村里,成为了一名赤脚大夫,平日里,村里人一旦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他求些草药。
村民们对他,虽谈不上敬重,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因此,他的话有一定份量。
既是摔伤,自然不可能是黎知意下的手,她是清白的。
“我啊,看你们怕是都糊涂了,你们看看那黎丫,瘦得跟小鸡崽儿似的。
十四岁了还没我家旺财高,她爹一拳头下去,黎丫怕是得躺好几天,她打她爹,真是笑死个人。”
何婶子满脸嘲讽。
内心疯狂咆哮的黎知意:“……”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
她脖子以下全是腿,谁没你家旺财高。
造谣,纯属造谣!
旺财是何婶子家的养了一年的母羊。
众人这才恍然,目光在黎光富黎知意两人身上流转。
他们这才想起,黎光富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高个壮汉,力大如牛。
黎家全靠他一人犁地,这样的人会被一个小丫头打成重伤?
再者,平日里刘婶子对黎丫动辄打骂,黎丫怕她躲她都来不及,怎可能会动手打人。
闹这一出,无非就是想把不孝的名声扣黎丫身上,想借族长的手,将黎丫逼死。
众人把刘老太的心思脑补得七七八八,看母子俩的眼神变成了鄙夷。
虎毒不食子,这两人简直畜牲都不如。
黎元洪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茬。
自己被人当刀使了,他怒不可遏,“好你个刘氏,你们母子俩把大家伙耍得团团转,实在是可恶至极。”
“刘氏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罔顾人伦纲常之事,依照祖训,即日沉塘,死后不得入黎家祖坟!”
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入黎氏祖坟。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了。
刘氏会被沉塘,他们不意外,意外的是族长不让人入祖坟。
不入祖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村民们面面相觑,张了张嘴,劝说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可以见得,刘老太人缘有多差。
刘老太如遭雷击,身子软,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不,不该是这样,我是被他强迫的。”
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