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常常在院中舞剑,剑光闪烁,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每每舞到情浓处,她都会对着宝剑轻声细语:“柳郎,你可知道,我在等你?等你来娶我,我们一同仗剑走天涯”
却说柳湘莲送出定情信物后,心中总觉不安。
他素来独来独往惯了,忽然要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定下终身,实在有些仓促。
这日,他终是按捺不住,给宝玉去了一封信函,询问宁国府的风评。
偏巧那日宝玉正在潇湘馆与黛玉嬉戏。
黛玉手中攥着几块糖,笑盈盈地问:“你猜我手里有几块糖?猜对了都给你。”
宝玉正要猜,忽见小厮送来柳湘莲的信。
他匆匆浏览一遍,随口对黛玉笑道:“这柳二郎倒是谨慎,都要定亲了才打听人家底细。”
黛玉挑眉:“宁国府那边怕是有些复杂吧?”
宝玉点点头,回信时便带了几分戏谑的语气,写道:“宁国府自是豪门望族,只是近来颇有些风言风语,兄台自当慎重。”
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柳湘莲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本就对这门亲事心存疑虑,如今更是脑补出了一幕幕豪门恩怨、勾心斗角的戏码。
辗转反侧一夜后,他毅然决定前往荣国府,要求取消婚约。
柳湘莲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一路风尘仆仆。
到达荣国府时,已是黄昏时分。
他顾不上整理衣冠,径直求见贾琏。
贾琏见柳湘莲突然造访,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柳兄弟来得正好,三妹妹日日念叨着你呢!”
柳湘莲面色凝重,开门见山道:“贾兄,今日前来,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那门亲事恐怕要作罢。”
贾琏闻言大惊:“这是为何?三妹妹对你一往情深,这些日子以来,整日抱着你送的鸳鸯剑,茶不思饭不想的,你怎么突然变卦了?”
柳湘莲欲言又止,正不知如何解释,忽见帘子一掀,尤三姐走了进来。
她显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紧紧握着那对鸳鸯剑。
尤三姐直直地望着柳湘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伤痛:“柳公子,方才的话可是真的?”
柳湘莲不敢直视她那灼热的目光,低声道:“三姑娘,是在下配不上你。
我这般漂泊江湖的粗人,实在不敢高攀贵府”
“好一个不敢高攀!”
尤三姐凄然一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可知,自从得了这对鸳鸯剑,我便将它视若性命?每日对着它说话,对着它练剑,对着它许下生生世世的誓言如今你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柳湘莲心中大痛,却仍硬着心肠道:“三姑娘,长痛不如短痛。
若是勉强结合,日后只怕会更加痛苦。”
尤三姐闻言,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
她猛地抽出鸳鸯剑,剑尖直指柳湘莲:“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尤三姐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只是这定情信物,留着也是徒增伤悲,不如就此了断!”
说罢,她将鸳鸯剑重重摔在地上。
那剑身与地面相撞,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她心碎的声音。
奇怪的是,剑身并未折断,反而泛起一道奇异的光芒。
光芒中,隐约浮现出一行字迹:【情感系统检测到致命错误,是否执行格式化?】
尤三姐看着那行字,惨然一笑,喃喃道:“格式化好一个格式化既然情已逝,心已死,留着这些记忆又有何用?”
她伸手在虚空中一点,仿佛按下了某个看不见的确认键。
刹那间,她眼中的光彩迅消退,整个人变得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
柳湘莲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怎样一份真挚的感情。
他冲上前去,想要抓住尤三姐的手,却现自己连触碰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尤三姐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轻声道:“从今往后,你我就如同陌路。
我尤三姐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再不谈婚嫁之事。”
说完,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凄凉。
那一袭白衣在风中飘荡,宛如即将羽化登仙的蝴蝶。
柳湘莲呆立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贾琏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柳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