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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蝗大嚼’!
哈哈哈!
真是……真是绝了!”
李纨也是笑得用帕子掩住口,眼泪都沁了出来:“颦儿!
亏你想得出来!
这‘母蝗虫’三个字,真是把姥姥的神韵都画出来了!”
宝钗先是愕然,随即那端庄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指着黛玉,笑得花枝乱颤:“好你个颦丫头!
我就知道,最是刁钻古怪的就是你!
这‘母蝗虫’的比喻,真是刁钻得可爱,贴切得可恨!
你快过来,我非得撕烂你这张嘴不可!”
说着便作势要去拧黛玉的嘴。
惜春早已笑得倒在椅子上,方才的愁绪一扫而空:“哎呦!
林姐姐!
你真是我的救星!
这题目好!
太好了!
‘母蝗虫’……哈哈哈……我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要笑!”
就连上面的贾母,也被这精妙的调侃逗得前仰后合,连连拍着榻几:“玉儿!
哎呦我的玉儿啊!
你这孩子……怎么想出来的?‘母蝗虫’……可不是嘛!
昨日姥姥那风卷残云的吃相……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名字,有趣!
有趣!”
黛玉一句话,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将一场严肃而沉重的“工程筹备会”
,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她看着笑作一团的姐妹们,看着终于展露笑颜的惜春,嘴角也噙着一丝得意的、灵动的微笑。
宝钗笑着摇头,终还是她,在一片欢腾中稳了下来,体贴入微地为惜春简化了作画的规模,定了大致章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