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晨光心里冷笑。
昨天碰见那家伙的时候，他就知道——迟早要翻脸。
什么叫“关注度上升”？明摆着就是——你特么惹毛我了，老子盯上你了，准备收拾你了！
高情商的垃圾说法。
他眉毛一拧，这下真麻烦了。
园丁是谁？神！而且还是那种不讲武德、随手能碾碎你的神。
真要是豁出去了，他阮晨光连渣都剩不下。
他没被几次胜利冲昏头，反而比谁都清醒——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
这时，他口袋里的镜子，忽然泛起异光。
阮晨光低头一看——镜子里那个自己，正咧着嘴，笑得像个疯子。
邪恶小丑皇。
他心头一紧。
最烦看见这玩意儿。每次照镜子，就提醒他——搞不好哪天，他也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好在小丑今儿心情似乎不错，没装太久，真容直接暴露。
“主教大人，昨天玩得爽不爽？”小丑咯咯笑，嗓音像指甲刮黑板。
“托你的福，挺过瘾。”阮晨光面无表情。
“我可是眼巴巴守在镜子前，等你哭着喊着求我救命呢！”小丑装得跟真的一样，肉麻得能掉一层皮。
阮晨光心里翻白眼：放屁。你八成躲在角落笑得满地打滚。
看他不接话，小丑收了笑，语气一变：“别装傻了，你早猜到那分身是哪来的吧？”
“世人不懂我，其实我对属下，可温柔了。”
阮晨光懒得拆穿，顺势接话。
哪怕一个字都不信。
“那座城，到底是……”他刚开口。
小丑立刻摆手：“城早就没了。你不是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吗？还问啥？”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今天应该还有别的急事吧？我不叨扰了。”
影子开始变淡。
快消失前，小丑又补了一句：
“别怕园丁——他不敢动你。”
然后，彻底没了影子。
阮晨光皱眉。
什么“日理万机”？拐着弯骂他今天要偷渡呢。
但小丑这口气，太稳了——说明他真有底气。传言没错，这家伙，是神里面最能打的那几个。
不过……阮晨光心头莫名一跳。
小丑这态度，怎么越想越像——他巴不得自己把“不死”种进植物里？
好像，真有这意思。
他没多想，甩甩头，转身去忙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