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宋鹤眠从善如流,将剩下的包子吃完,然后说:“名气体验已完成。结论:风味达标,但不会纳入常规食谱。建议下一站尝试煎饼果子,进行街头小吃品类横向对比。”
夜晚的海河,流光溢彩,两岸的近代建筑在灯光下别有风情。他们登上了游船。
晚风习习,景色迷人,气氛正好。俞浡靠在栏杆上,看着身边西装革履(即使在游玩也保持着基本着装标准)的宋鹤眠,心里那点浪漫小心思又开始活跃。
“宋鹤眠,此情此景,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俞浡暗示道。
宋鹤眠看了看两岸的灯光秀,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理性分析:“游船航行时间约50分钟,人均票价128元,每分钟浪漫成本约2.56元,尚在合理区间。”
俞浡被他这“浪漫成本论”气得想笑:“谁问你这个了!”
宋鹤眠看向他,眼底倒映着河面的粼粼波光,忽然开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内容却让俞浡愣住了:
“根据持续观察与数据反馈,与你同行,是所有旅行项目中,投资回报率最高的一项。无关地点,无关成本。”
他顿了顿,补充道:“此结论,终身有效。”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氛围营造,就这么一句冷静如商业报告般的陈述,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俞浡心动。他愣了几秒,然后耳朵尖慢慢红了,低下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哦。”他小声应了一句,然后悄悄伸出手,勾住了宋鹤眠的手指。
宋鹤眠反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两人并肩看着船外的风景,谁也没再说话。有些话,不需要太多修饰,直达核心,才是宋鹤眠的风格,也是俞浡最能接收到的方式。
离开天津时,俞浡的行李里多了几盒麻花,脑子里装了不少天津话的“哏儿”。
回上海的高铁上,他忍不住学着天津话的调调,对宋鹤眠说:“结界(姐姐),咱晚上吃嘛?”
宋鹤眠从文件中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俞浡继续逗他:“您了(您),给个话儿啊!”
宋鹤眠沉默了三秒,然后用他那标准的、毫无口音的普通话,一本正经地回答:“根据行程安排及胃容量评估,建议晚餐选择易于消化的清淡食物,以对冲近期高频率、高密度的地方特色饮食摄入。具体方案,可由合伙人俞浡同志在以下三个选项中……”
“停!”俞浡笑着打断他,“宋鹤眠,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宋鹤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合上文件,说道:“吸收当地文化精华即可,语言模块不必强行兼容,以免造成系统紊乱。”
俞浡看着他故作严肃的样子,哈哈大笑。这趟天津之行,他们带走的不仅是麻花的甜香和包子的余味,更是那种浸透在骨子里的幽默感,以及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特的“哏儿”与接“哏儿”的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