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热烈的掌声和议论声。
不少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的艺术家和他的作品。
俞浡暗暗松了口气,后背竟惊出了一层薄汗。
他再次看向宋鹤眠的方向。
这一次,宋鹤眠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带着无比骄傲和温柔的笑意。
他隔着人群,对他举了举手中并未饮酒的香槟杯。
那一刻,俞浡觉得,所有压力、所有忐忑,都烟消云散。
他不仅仅是在为自己的艺术正名,他更是在向那个人证明,他早已不是需要被全然庇护的雏鸟,他已经拥有了与他在各自天空下,比肩飞翔的翅膀。
开幕夜大获成功。
俞浡的作品受到了广泛关注,甚至有几家颇具分量的艺术媒体当场预约了专访。
夜深人散,俞浡和宋鹤眠并肩走在纽约依旧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秋夜的凉风吹拂着热的脸颊。
“刚才……紧张吗?”
宋鹤眠问,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
“嗯。”
俞浡老实承认,随即又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但看到你在,就不怕了。”
宋鹤眠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他。
霓虹灯的光影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流转。
“你很棒,俞浡。”
他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比我想象的,还要棒。”
不是“我为你骄傲”
,而是“你很棒”
。
这是一种对等的高度认可。
俞浡的心被这句话烫得热。
他伸出手,主动握住了宋鹤眠微凉的手指,紧紧扣住。
“那是因为,”
他轻声说,声音融在纽约的夜风里,“我知道,无论我飞到哪里,回头都能看到你这座最稳、最亮的灯塔。”
宋鹤眠反手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
“嗯。”
他应道,牵着他,继续向前走去,“我会一直在。”
纽约的聚光灯,照亮了俞浡的艺术之路,也照亮了他们之间,这份历经距离与考验,愈深邃而坚定的感情。
前路或许还有更多挑战,但他们已知晓,彼此是对方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明亮的引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