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靠近祭坛。他能感觉到,祭坛下方涌动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那是上古火脉的热力,却被一层厚厚的魔气包裹着,像是一锅被盖住的沸水,随时可能冲破束缚。
就在他距离祭坛还有五步远时,祭坛突然“嗡”的一声震动起来,石块上的纹路瞬间亮起红光。红光从纹路中溢出,在祭坛上空汇聚成一团火焰的虚影,紧接着,祭坛中央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柄通体赤红的长尺从缝隙中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
那就是焚天尺。
尺身约莫两尺长,通体由不知名的赤色矿石打造,表面刻着细密的火焰图腾,每一道图腾都像是活的,在红光的映照下缓缓流动。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尺身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地面的岩石被烤得发出“噼啪”的轻响,甚至开始融化成暗红色的岩浆。
可就在这灼热的气息中,月飞却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阴冷——焚天尺的尺身上,缠着一缕缕黑色的雾气,这些雾气与肖飞在东海传来的消息中,玄水佩上的黑气一模一样,都是重楼的本源魔气!
“果然在这里!”月飞心中一喜,同时又提起了警惕。他深吸一口气,脚步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朝着焚天尺抓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焚天尺的瞬间,焚天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尺身上的火焰图腾瞬间亮起,一道赤色的火焰从尺身射出,像一条火蛇般朝着月飞扑来。月飞瞳孔骤缩,连忙侧身避开,火焰擦着他的手臂飞过,落在旁边的岩石上,瞬间将岩石烧成了一滩灰烬。
“好强的火力!”月飞暗自心惊,还没等他站稳,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祭坛周围的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无数墨绿色的毒藤从缝隙中钻出,毒藤上长满了尖刺,尖刺上滴落着黑色的汁液,朝着月飞的双脚缠来。
月飞反应极快,手中长剑横扫,一道白光剑气斩出,将缠来的毒藤齐齐斩断。可就在毒藤被斩断的瞬间,断口处突然喷出黑色的汁液,这些汁液落在地面上,竟像强酸一样腐蚀出一个个深坑,黑色的烟雾从坑中升起,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斩断的毒藤并没有死去,反而从断口处又长出了新的藤蔓,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月飞缠来。月飞连续挥剑,剑气不断斩向毒藤,却像是在斩水一样,根本无法彻底清除。他的额头渗出冷汗,这些毒藤显然是被魔气滋养过的,不仅生命力顽强,毒性更是剧烈,一旦被缠上,恐怕连灵玉的白光都护不住他。
“不能再被动防御了。”月飞咬了咬牙,往后退了两步,将体内的灵玉之力尽数注入手中的长剑。灵玉碎片在他的胸口发烫,温润的白光顺着他的手臂流到剑身上,原本只有淡白光晕的长剑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剑刃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光铠甲。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悬浮在半空的焚天尺,脚下猛地发力,朝着祭坛冲去。沿途的毒藤再次缠来,月飞挥剑斩出,这一次,带着灵玉之力的剑气不再只是斩断毒藤,白光触碰到毒藤的瞬间,便将毒藤上的黑气灼烧殆尽,被斩断的毒藤落在地上,很快就枯萎成了黑色的粉末。
焚天尺似乎感应到了威胁,再次射出赤色的火焰。这一次的火焰比之前更盛,几乎将整个祭坛都笼罩在火焰之中。月飞没有避开,而是举起手中的长剑,将灵玉之力催发到极致。剑身上的白光与火焰碰撞在一起,发出“轰隆”的巨响,白光与红光在半空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
光罩中,白光与红光不断角力,发出“噼啪”的声响。月飞能感觉到手臂传来的巨大压力,焚天尺的火力远超他的预料,若不是灵玉之力源源不断地支撑着,他恐怕早已被火焰吞噬。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朝着焚天尺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脚底的靴子已经开始冒烟,皮肤传来阵阵刺痛。
“再坚持一下!”月飞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能看到,焚天尺上的红光在白光的压制下渐渐黯淡,尺身上的黑气也开始变得不稳定,像是随时会被驱散。他猛地发力,将长剑往前一送,白光瞬间暴涨,彻底压制住了火焰,紧接着,他伸出手,终于握住了焚天尺的尺身。
入手的瞬间,一股滚烫的感觉传来,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月飞强忍着剧痛,手指紧紧扣住焚天尺,他能感觉到,焚天尺中涌动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那是上古火脉的力量,却被黑气束缚着,不断挣扎。而缠在尺身上的黑气,在他握住尺身的瞬间,突然像是活了过来,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试图钻进他的经脉。
“休想!”月飞低喝一声,将灵玉之力集中在手臂上,白光从他的指尖溢出,顺着焚天尺的尺身蔓延,与黑气展开了对抗。白光所过之处,黑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不断被灼烧、消散。焚天尺在他的手中剧烈震动起来,像是在反抗,又像是在欢呼——那是火脉之力摆脱黑气束缚的喜悦。
就在黑气即将被彻底驱散的时候,祭坛突然再次剧烈震动起来。祭坛下方的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股浓郁的黑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黑气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那些是重楼炼制的养尸蛊,专门以修士的血肉为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