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枫出现在了门口。
他显然刚被吵醒,头乱得像鸡窝,身上套着一件皱巴巴的保安外套,里面是件洗得白的t恤,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
他睡眼惺忪,脸上写满了“不爽”
两个大字。
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张正清、苏婉和清虚子,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灵异局?哦……想起来了。
致谢就不用了,举手之劳。
后续事宜?什么事宜?那大个子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还有啥事?”
他的态度随意得就像在跟小区门口下棋的老头打招呼,完全没把一位实权局长和一位修行界前辈放在眼里的意思。
张正清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心里却在飞盘算。
这位李先生,看起来年轻,举止懒散,但那双看似惺忪的眼睛深处,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和深邃,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他多费心神。
这种气质,做不得假。
“李先生,”
张正清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尸王将臣我带回来了,关于尸王将臣的处理,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
毕竟,是您制服了它。
另外,昨晚苏队长带回来的那份……‘证明’,我们也带来了。”
他说着,从苏婉手里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双手递了过去。
李云枫瞥了一眼那张纸,没接,反而又打了个哈欠:“哦,那个啊,随便写的。
你们按规矩办就行了,不用问我。
我对这玩意儿没兴趣。”
清虚子道长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李云枫,越看心中越是惊骇。
以他的修为,竟然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对方周身气息内敛到了极致,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非肉眼看见,几乎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这分明是返璞归真的至高境界!
他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一个道家揖礼:“晚辈清虚子,见过前辈。
前辈修为通玄,晚辈佩服之至。”
李云枫被这声“前辈”
叫得愣了一下,摆摆手:“别别别,我可当不起什么前辈。
我就是个看大门的保安,你们叫我小李或者云枫都行。”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保安服,“看见没,工牌在这儿呢。”
张正清和苏婉看着他那煞有介事指着空荡荡胸口(工牌估计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的样子,一阵无语。
“李……先生,”
张正清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决定开门见山,“我们局里经过研究,认为尸王将臣危险性极高,常规收容手段恐怕难以万全。
而您似乎有克制它的方法。
所以,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您……担任我们局的特聘顾问,或者在必要时,提供一些技术指导?”
这是他们昨晚商量的核心策略:拉拢!
不惜一切代价拉拢!
哪怕挂个名也行!
“顾问?”
李云枫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
没空!
我这儿上班挺忙的,还得摸鱼……不是,还得值班呢!
再说了,你们那儿规矩肯定多,开会、写报告,麻烦死了!”
张正清赶紧说:“不需要您坐班!
只是挂个名!
待遇方面,我们可以按照最高标准……”
“打住!”
李云枫打断他,一脸警惕,“谈钱伤感情,谈感情更伤钱!
我跟你们没感情,所以钱也免了。
我就想安安静静在这儿待着,你们没事别老来烦我就行。”
他这话说得直白无比,简直是把“莫挨老子”
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张正清一时语塞,他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术和条件,在对方这种“油盐不进、只想躺平”
的态度面前,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就在这时,值班室里面,突然传来一个略显苍老、带着古韵的声音:
“李大人,早膳已备好。
是昨日陆判官带来的‘清心凝神茶’,鄙人用阳火稍稍温过了,您是否现在饮用?”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古朴深色长袍、留着山羊胡、面容古板的中年男子(陆判官),端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紫砂材质的小茶杯,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动作一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