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帐。
“大王,敌军凭借关险,防备森严,远程器械对轰,我军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损耗颇大。”
“依臣之见,若要破关,终究免不了要步兵强攻,蚁附登城,以血肉之躯打开缺口!
否则,根本无法撼动此关!”
吕布端坐着,擦拭着方天画戟的戟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嗯,我去叫战,若能斩他一二将领,或可挫敌锐气!
你去准备攻城部队吧!”
“是!”
片刻之后,吕布再次单人独骑,来到关下一定距离,仰头望着高耸的关墙,运足中气,声音如同滚滚雷霆,撞击在城墙之上。
“关上鼠辈!
北地王吕布在此!
何人敢出关与我一战?”
“尔等只会龟缩不出吗?真是一群无胆匪类,贪生怕死之徒!”
“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徒惹天下人耻笑!
真是丢尽了并州男儿的颜面!”
天下第一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与他单挑,几乎等同于自杀。
壶关之上,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所有并州军将士都紧握兵器,紧张地看着关下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压抑。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并州军不会应战时,那扇昨日开启过的壶关大门,竟然再次在低沉的轰鸣中,缓缓打开!
依旧是张白骑一马当先,银甲白马,亮银枪闪烁寒光。
但这一次,在他身后,上百名精锐骑兵鱼贯而出,在关前迅列阵。
这些骑兵眼神狂热,身上隐隐透着与张白骑类似、却微弱许多的乳白色光晕。
他们并未出战,只是静静地立于张白骑身后,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吕布身上。
“搞笑?张白骑难道还想单挑吕布?”
“昨天没输,给他打出自信了?”
“真是不知死活啊!”
“大王!
手下留情,活捉他!”
“对!
抓回来,让他知道什么是天下第一!”
北地联军阵中爆出巨大的哄笑声和呐喊声。
所有人都觉得张白骑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戏谑的弧度,轻轻一磕马腹,赤兔马迈着优雅而充满力量的步伐,缓缓向前。
对付张白骑,他甚至连冲锋的动力都提不起来,仿佛只是要去进行一场轻松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