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到如此地步?他本应如同历史上那些微不足道的尘埃,在黄巾起义的余烬里早早化为灰灰!这该死的变数!”
“现在说这些屁话毫无意义!拓跋邻,给我听着!要么,立刻组织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在城外击溃这支汉军!要么——”
他猛地指向脚下坚实的城墙,“马上传令!城外所有兵马,步兵,骑兵,一个不留,全部撤回城内!依托坚城固守!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垫背!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回城!
这两个字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劈开了拓跋邻被恐惧和绝望塞满的脑海!
城外,是韩星河和他的鬼魅大军肆意杀戮的猎场,是赵云、张辽这些汉军猛将尽情驰骋的舞台!
留在旷野,只有被一点点蚕食殆尽,死路一条!
而龟缩进这座耗费无数心血加固的雄城之中……至少,有高厚的城墙可以依仗!至少,能暂时隔绝那如同附骨之蛆的追杀!
“对…回城!回城!”
拓跋邻涣散的眼神骤然聚焦,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下方惊恐的传令兵嘶嘶力竭地咆哮。
“传令!快!鸣金!收兵!所有城外部队,撤回城内!快——!”
凄厉刺耳的鸣金声如同丧钟,瞬间撕裂了信都城外的夜空,传遍四野!
……
两个时辰后。
距离信都三十里外,一处背风的山坳中。
“报——!”
二狗的身影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轻烟,迅速掠到韩星河面前,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主公!奇事!天大的奇事!鲜卑人…鲜卑人全跑了!”
正靠着大树闭目养神的韩星河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跑了?跑哪去了?”
“全…全都缩回信都城了!”
二狗喘着粗气,手舞足蹈地比划:“骑兵,步兵一股脑全涌进城里去了!城外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干干净净!”
“不过,我好像看见赵云将军了!还有咱们汉军的大旗!黑压压的数千骑兵,就在信都西边,肯定是子义将军回来了!”
“援兵到了?”韩星河霍然起身,哈哈大笑:“天助我也!这场该死的国战,该结束了!”
“兄弟们!走!去信都!与咱们的袍泽兄弟会师!”
夜色如墨,七百余名经历了血火淬炼,杀遍了东亚的勇士,朝着信都方向疾驰而去。
当那座在夜色中如同狰狞巨兽般的城池轮廓在视野中渐渐清晰时,前方也终于出现了影影绰绰的明火和熟悉的旗帜!
十个鬼骑兵,撑开了那标志性的幽蓝护盾,摇曳的磷火在深沉的夜色中清晰无比地昭示着这支军队的身份!
“主公——!”
“是主公!主公回来了!”
几乎是鬼火出现的瞬间,对面的军队便如同炸开了锅!
刘誉、张辽、徐晃、魏延、管亥……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不顾一切地策马狂奔而来!
他们的呼喊声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饱含着数年离散,生死未卜的煎熬与此刻重逢的巨大狂喜!
“主公!”
“主公!”
“主公!”
一声声呼喊,如同滚烫的铁锤,重重砸在韩星河的心坎上。
张辽第一个冲到近前,这位铁打的汉子,此刻竟已泪流满面。
“主公!你...你终于回来了!”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徐晃、魏延、管亥紧随其后,纷纷下马,围拢过来,七尺高的汉子们,此刻都红了眼眶,嘴唇哆嗦着,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声带着哭腔的“主公”。
刘誉扑上来,给了韩星河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
韩星河同样心潮澎湃,眼眶发热。
他用力地拍打着每一个人的肩膀,拥抱着这些久别重逢,生死与共的亲人。
“回来了!都回来了!老子想死你们了!”
“别哭!都别哭!一切都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
他抹了把脸,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指着身后陆续跟上来的身影,声音洪亮地介绍。
“来来来!都认识认识!这位,是西楚霸王麾下第一猛将,龙且将军!”
龙且抱拳,神色肃然。
“这位,是大秦赢华战神!勇冠三军!”
赢华微微颔首,气势沉凝。
“还有这位,嘿嘿,大秦武王,嬴荡!力能扛鼎!”
嬴荡咧嘴一笑,声如洪钟:“幸会!”
“甘宁!锦帆游侠!文聘!荆楚良将!”
波才和管亥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激动地冲了过去。
“马大帅!张大帅!”
波才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张曼成和马元义这两位太平道硕果仅存的元老级渠帅。
“是你们!真的是你们!”
管亥这个粗豪汉子也激动得语无伦次,用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