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话说熊顿那家伙也是够能吃苦的,当年你早早洞悉炎邢和头曼的阴谋,提前筹谋布局,令熊顿假死脱身。
这家伙猫在偏僻部落里,蓬头垢面一藏就是半年,硬生生捱到现在重新上位。回归之后,一直牢牢带着铁面具,不与王后和妃子相认,不与任何亲信近距离接触。耐性真的可以——当然了,主要他还是信你。”
对于庄奉天最后那句马屁,霍乾念抬过一个冷眼:
“西北大漠待太久了么,从前你没有这么话多。”
“那是十几年前,还和段捷、伏霖给你当小弟的时候。人都是会变的。从这些年我给你寄的信,你应该早已感受到我远在西北的孤独寂寞了哈!”
庄奉天说着,滑稽地捧住了心口,往霍乾念身上倒去,后者嫌弃地牵马躲开,拍拍被碰到的袖子,就和十几年前一样,毫不留情地开口:
“让远,别碰我。是话多,来信长得要死,每次烧掉都费劲,要烧很久!”
“哈哈哈哈哈哈——”
庄奉天哈哈大笑,光是想象霍乾念每次对着他寄去老厚的一封信,那骂骂咧咧直皱眉的样子,庄奉天就止不住想乐,也一下想起从前许许多多的回忆,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都传呢,说段捷和伏霖与你结拜为兄弟。真特娘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把我庄奉天忘到一边就算了,说那俩货跟你结拜?配吗?我们仨那是约好一起向你拜师,给你鞍前马后当小弟的!
话说要不是当年那事,如今我们仨应该都学出师了才对,虎牙匕首、臼齿吊坠的拜师礼是搞到了,结果出了那事,我们一天小弟也没当成。
还害得你没日没夜筹谋,先将我送去西北,然后送伏霖去黑市改头换面,完了还得操心打点宥阳段捷那边。唉,难为你了!我们这仨小弟,净给你添乱了。
哎,对了,我那吊坠呢,你替我一直收着,平时润油呢吧?可别给我搞干裂了,我跟你没完昂!哎你说,熊顿那边会不会杀牛宰羊地迎接我们?接下来又要假装打仗的,又要坐船赶路的,可累呢!必须吃饱。你手里饼子不吃还我,我得多吃点。
哎呦喂?不给?仗着吃过什么巴蛇沁玉象骨灰,百毒不侵,骨伤都能自愈是吧?腿好了,觉得我打不过你呗?给我吃一口,不然我真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