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射击弹道,一串子弹下去就能收割两三个敌人。
在行军路上的伪满第三教导大队始料未及,连日以来抗联自杀式的渗透袭扰让他们胆寒,同时又麻木。
关成山骑在马上,在第一发炮弹落地之时他就翻身下马,蠕动着躲在一百零五毫米重炮的炮盾后面,蜷缩其中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
“镇定!”
“镇定!”
菊地正在组织军官和军士整队,想要组织起反击的火力网,天空中的炮弹呜咽着落下,将他的声音掩埋其中。在奔跑中,他匍匐爬到一门三十七毫米速射炮的位置,一名少尉军官正在组织反击,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校射了,先打一炮再说。
很快,一个用麻布包裹的土制炸药包从山坡上滚落,菊地看见这玩意儿落在自己身旁十几米的位置顿时头皮发麻,因为那绝不会只有一个。
紧接着,更多的自制炸药包落下,呼啦啦冒着浓烟,那是土火药燃烧不完全导致的。
躲在一百零五毫米炮盾后的关成山看见菊地在飞,那是真的在飞,上半身在飞,下半身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半截尸体落在路边的草丛,关成山看见菊地上半身的尸体,那家伙脑袋缺了一半,被炸药包内捆扎的铁皮给硬生生削去。
他看见从菊地身上掉落下一个笔记本,炮弹爆炸的气浪吹起,笔记本在翻页,上面有他给自己妻子写的战地记录,信件永远都不会抵达他妻子的手中。
关成山看见队伍在溃散,他所处的位置极少遭到炮击,大概是抗联希望留着火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