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田瑞一定要注意防寒防潮,必要的警戒巡逻不能少,必须要在安排完后亲自去视察一遍。
背风的山谷内燃起火焰,跟随队伍的达斡尔老人孟海河用蹩脚的汉话给战士们说曾经的故事,火堆上的铁锅炖着用料扎实的小米粥,炊事员将寻到的各种野菜丢进里面,几匹瘸腿的马成为战士们的肉食。
“额尔古纳草原曾经是我们放牧的地方,在小的时候我随着部落的长辈去迁徙,那时候还是光绪年间。不过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到额尔古纳草原,后来就没去了,也不敢去。”
“为啥啊?”
“是啊?”
孟海河抽了口旱烟:“那年头毛子把额尔古纳占了大半,迁了好些个毛子住在那地方,不准我们放牧。当时是呼伦贝尔都统,我现在只记得他姓宋,叫啥名不知道了。
毛熊说要按照额尔古纳河为界,宋都统是个厉害人,亲自跑到额尔古纳河视察民情,就发现其实额尔古纳河有两条河,平时看不着,要等下大雨才会出现。毛熊就指着那条河说,这也是额尔古纳河,不准我们各族去放牧。
近千里的大草原啊,眼瞅着就要被毛熊占了。”
故事引来很多战士,越来越多的战士聚集在孟海河身旁,大家义愤填膺痛斥毛熊的卑鄙无耻。
“孟大叔,后来咋样?”
“是啊?”
“那位宋都统后来收回咱的地没有?”
吐出一口烟雾,孟海河叹了口气:“这事还没完,毛熊按照以河为界的说法,非得说额尔古纳河是从呼伦湖流下来,东边是咱们的,西边是他们的。
那呼伦湖西边是啥,你们知道呼伦湖西边有啥不?”
“满洲里!”
循声望去,陆北扛着一块马肋骨走来:“呼伦湖西边是中东路铁路起点满洲里,如果按照额尔古纳河源头是呼伦湖,那么呼伦湖将作为国境线,在西边的满洲里将成为毛熊的领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