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啊,你可是把陆北那小子给祸害惨喽!”参谋长冯志刚拿着电报调侃。
是曹大荣秘密汇报的,他本就是李兆林派来的人。
“压不住?”
“还行,尚且能够掌控,小曹说陆北在指挥部里骂大街,比泼妇还泼妇。”
额尔古纳河右岸,乌兰山密营基地内。
李兆林正在处理第二路军周总指挥发来的电报,伯力城办事处称远东军内务部希望能召开抗联三路联军的总指挥级别会议,将抗联和远东军之间的关系彻底理清楚,对未来的远东地区局势安全做一个长远的规划。
“那就让他受着,一群骄兵悍将平日里谁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那家伙放在眼里。那家伙不是喜欢礼贤下士,我看看他能礼贤下士到什么程度。
我是把最能打的部队交给他,管不住就是他的问题,也别来说我拉帮结派故意欺负他。”
冯志刚自然知道李兆林口中的‘那家伙’是谁,除了赵尚志没别人。无奈笑了声,五支队那群骄兵悍将能压住的人不多,小山头主义是客观存在的,不可能说随便任命就能压住。
“我猜老赵不出三个月就会离开五支队,会去前往一支队。”
“用不了三个月,两个月。”李兆林也打赌起来。
一支队中的第三军老战士居多,等赵尚志弄明白龙北各部队的组成之后,一定会前往,而张光迪是第三军的人,也必然对其抱有极大的尊重。
聊了几句,李兆林提起眼下的事情:“陆北的电报看了?”
“看了,他似乎很不赞同各路军负责人前往苏方境内开会,尤其是将部队带往尼布楚城进行训练整编。他是一如既往不对苏方抱有好感的人,旗帜鲜明。”
“那你对于五支队扩编的事情怎么看?”
冯志刚摇摇头:“他是准备背水一战,咱们当年在三江地区吃过的苦头,他在莫力达瓦也得面临一次。如他所言,这是抗联最后一次机会,失败就注定无法维系成建制的武装斗争。
日军经历三战三败之后,肯定不会盲目的进行围剿讨伐,势必会派大兵压境。而且欧陆局势不断恶化,对于苏联人来说并不是好消息,对于日军来说则反之。所谓远交近攻,不外乎如是。”
“他能否守住?”
“凭五支队断然无法与兵锋正盛的日军对抗,如果可以调集龙北、龙中,外加总部警卫旅,或许有一分胜算。这只是一时之胜,后续日军再遣派部队,我们必败无疑。
我的意见是看龙北部队打的如何,至少要保留有生力量,撤入苏方境内不为是一个办法。”
李兆林皱起眉头:“作壁上观可不好。”
“可我们距离他们千里之遥,赶过去也要半个月,一旦出现战事,除龙中部队可随时策应外,整个东北已然无法有别的部队可以帮助。”
作为参谋长,冯志刚只是说出最佳的方案,谁都知道日军是疯了,谁都不管不顾,非得找五支队。从莫力达瓦到额尔古纳河,来回折腾也沉的住气。
最好的方案就是这个,其次是集结第三路军全部兵力与日寇决一死战,可这有什么意义。日军损失的不过是地方独立守备队和伪满军,野战师团主力皮都没掉,抬手就能将抗联消灭干净。
李兆林沉思许久,他是总指挥。
既要保持对苏方的友善关系,还要稳定抗联内部各种不平,一面跪着找远东军要剩饭吃,一面好声好气让战士们避免对苏干涉抗联的敌视,内部又因为撤入苏方和死战不退两种意见而争执不休。
一直以来,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掩盖许多矛盾,但那只是暂时的,在日军并未发起大规模讨伐之前的风平浪静。现在海啸已经袭来,第二路军正在败退、第一路军已经败退,只剩下第三路军孤掌难鸣。
直到现在,李兆林都无法解决队伍中存在的诸多问题,他甚至一定程度上都无法掌握整个第三路军。
······
马蹄声响彻在平原上,头顶的日军侦察机一天来三趟。
陆北骑着马从宝山镇过河,渡过西诺敏河便是宝山镇,镇子人不多。莫力达瓦只是一个偏远小县,根据缴获的莫力达瓦县衙户籍统计,这里的人口只有两万三千多人。
镇内有抗联,如坤密尔提镇一样,宝山镇的伪满官员将治理权移交给抗联,那些官员大多数逃往ARQ,有一部分伪满官员选择留下来,协助抗联治理乡镇。在光复之后,很多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贪图一时的安逸。
镇公所外的墙上张贴告示,是抗联征兵的告示,在短短半个月内五支队就招募到八百新兵。
从宝山镇过河,再到太平川镇。
太平川,顾名思义左右两侧皆有山,中间则是一片平原。太平不是期望,指的是这片山川中的土地太过平整。从太平川镇往上是得力其尔,往南则隔格尼河与亚东镇相望。
陆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