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墓道里的空气比外层墓更浑浊,甜腥气裹着潮湿的霉味往鼻腔里钻,林砚举着手电筒往前跑,光束扫过墙面时,能看见绿霉在砖缝里蔓延,像极了爬动的虫子。
身后传来张教授的脚步声,他手里攥着根考古铲,呼吸有些急促:“那人身手快,肯定是提前摸清了墓道结构!”
转过一道弯,秘葬层的阶梯赫然出现在眼前,阶梯上的绿斑被踩出凌乱的脚印,显然闯入者刚上去没多久。
林砚加快脚步往上冲,刚到阶梯顶端,就听见前厅里传来“哐当”
一声——是撬棍砸在石椁上的声音!
“别碰!
会触毒骨联动机关!”
林砚大喊着冲进前厅,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一沉:闯入者穿着灰色连帽衫,正双手握着撬棍往血玉椁的缝隙里插,周围十二具毒骨的骨缝里,正缓缓渗出黏稠的绿液,像眼泪似的往下滴。
话音刚落,前厅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厚重,甜腥气瞬间浓了数倍,检测仪在林砚口袋里出尖锐的警报。
闯入者像是没听见警告,还在使劲撬椁盖,可下一秒,他突然浑身一颤,手里的撬棍“当啷”
掉在地上,整个人晃了晃,直直地倒了下去。
林砚和张教授跑过去时,现他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绿,脸颊上的血管凸起,像爬了层绿色的蛛网——赤骨毒已经侵入他的血液了。
“联动机关启动后,毒骨会加释放毒素,”
张教授蹲下身,用树枝拨了拨地上的绿液,“这人才接触几分钟就成这样,要是我们晚来一步,他把椁盖撬开,整个秘葬层都会被毒雾淹没。”
林砚看着血玉椁上的撬痕,眉头紧锁:“刀疤的目标根本不是毒骨碎片,是这血玉椁里的东西。”
第二幕
林砚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子”
位毒骨里的绿松石,指尖还带着冷汗。
她记得之前检测时,绿松石能吸附赤骨毒,便小心地将石头贴在血玉椁的缝隙上——果然,绿液碰到绿松石的瞬间,就像被吸走似的,顺着石面渗了进去,原本泛着绿光的缝隙,渐渐恢复了玉质的莹白。
“慢慢来,别着急。”
张教授在一旁举着手电筒,光束稳稳地照在椁盖上,“血玉椁密封了几十年,说不定还有其他机关。”
林砚点点头,沿着椁盖的缝隙,一点点用绿松石吸附毒黏液,每移动一寸,心就沉一分——她总觉得,这椁里藏着祖父失踪的真相。
半个多小时后,椁盖上的毒黏液终于被清理干净。
林砚和张教授合力将椁盖往旁边推,石椁与地面摩擦出“嘎吱”
的声响,在寂静的前厅里格外刺耳。
当椁盖移开一道缝时,一道金色的光从里面透了出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是黄金!”
张教授低呼一声。
林砚深吸一口气,伸手将椁盖再推开些——椁里躺着一具骨骸,全身覆盖着薄薄的黄金覆面,覆面边缘雕刻着东夷莒氏的“日云山”
刻符,手指上还戴着一枚铜制怀表,表链已经氧化黑,表盖内侧却清晰地刻着一个“林”
字!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跳,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黄金覆面的额角——那里有一块不规则的凹陷,和祖父照片里额头上的疤痕位置,一模一样!
“是祖父……”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没失踪,他一直在这里,守着血玉椁。”
张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也有些沉:“林培之先生是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椁缝,防止毒素扩散——他用一辈子,守住了当年的承诺。”
第三幕
“砰!”
毒芯室的入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几块碎石从头顶掉下来,刀疤带着三个手下冲了进来,手里的猎枪对准了林砚:“把黄金覆面给我,不然我就开枪打烂这具骨骸!”
林砚立刻挡在血玉椁前,眼神冰冷:“你已经输了,外面的手下都被村民控制了,你逃不掉的。”
刀疤冷笑一声,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林砚的耳边飞过,打在身后的石壁上,溅起一片石屑:“我没输!
只要这具骨骸还在,我就能用它换钱——黑市上的人说了,莒氏部落的‘毒祭主’骨骸,比毒骨值钱十倍!”
张教授趁刀疤分神的瞬间,悄悄从背包里摸出麻醉枪,对准刀疤的胳膊扣动了扳机——麻醉针“咻”
地飞出去,正好扎在刀疤的衣袖上。
可刀疤像是早有准备,猛地扯下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护具,“想麻醉我?没那么容易!”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遥控器,按了按上面的按钮,毒芯室的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我早就在古墓周围埋了炸药,只要我再按一下,这里就会变成毒地狱!
到时候,整个王家村都会被毒雾笼罩,你们谁也别想活!”
林砚看着他手里的遥控器,心里一紧——如果炸药爆炸,不仅古墓会塌,神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