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谷一一的肩上,她站直起身体结束了最后一个病人的治疗。
“谷医生,万院长找你,让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小护士进来说。
“好的,谢谢小林。”
谷一一笑的温和。
“谷医生,不用谢。”
小林红着脸小声说。
小林是新来医院的护士,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
医院的同事们都喜欢逗她玩。
“扣扣扣。”
谷一一敲了敲万院长的办公室门。
“请进。”
万院长正趴在桌子上写资料,看见是谷一一进来,笑着摘下眼镜。
“小谷医生,你忙完了?”
“对,刚给一个病人治疗完。
万院长,我听小林说你找我?”
“对。
你来这几天,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还行,有点累。”
谷一一知道,万院长找自己肯定是有事,自己当然不能说不累,一定要说累,这样万院长开口的时候就会有所保留。
万院长没想到谷一一会这样回答。
“你年轻,能者多劳嘛。
是这样,我们医院有个病人,她是突性的肢体僵硬麻木,而且说话有障碍。
她这次已经是第三次来住院了,我们一直没有查出她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而且每次作都毫无征兆。”
谷一一听了万院长讲完,思考了几分钟。
“会不会是脑神经方面的问题造成的。”
谷一一问。
“现在不好说,也做个头部检查,没有现任何病变。
而且咱们现在头部的检查机器你也知道,就那一种,能力实在有限。
谷医生,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万院长,这个要我先检查以后才知道,现在不好说。”
“好,好。
先看病人。
走,我现在不忙,带你去看看。”
万院长说完,放下笔,带着谷一一往住院部走去。
他很着急,罗文这个小姑娘这次都是第三次入院了,一直没有找见病因。
这显得医院很无能啊。
看见院长来了,主治医生和护士都跟着进了病房。
谷一一和院长走到病床前,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同志。
她的手指僵硬的蜷缩着,在她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女性,应该是她妈妈。
她的妈妈在小声的和她说话,可是她断断续续说不出来。
她的妈妈也没有着急,而是缓缓抚摸着她的头顶,微笑的等她说完。
“罗文妈妈,我们来给罗文重新做个检查。”
罗文的妈妈看万院长带了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进来,站了起来,把病床让开。
“罗文妈妈,罗文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万院长,医生说她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
还是检查不出来病因。”
李文妈妈也很无奈。
“别着急,这位是谷医生,我们医院专门请来的专家,我这次请他来就是看看罗文的病情,我们再重新制定一套方案。”
“万院长,真是给你们添麻烦,让医院费心了。
不管结果如何,我先谢谢医院,谢谢谷医生。”
罗文的妈妈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谷一一急忙上前,扶起罗妈妈。
“婶子,你千万不要这样。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医治罗文同志的。”
“好,好,谢谢,谢谢。”
罗文的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谷一一扶起罗文,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会卡顿,不出完整的音节。
“别着急,放松,慢慢说。”
谷一一语气温和,“第一次病是在什么时候?”
“半年前,我正在上班,突然手就不能动了,也说不出话了,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能恢复。
当时以为是太累了,就没有在意。
后来又作了几次,越来越频繁,我很害怕,才来医院看的。”
护士在旁边把罗文的检查报告和病历递了过来,谷一一接过检查报告,能检查的项目也没有多少,所有的检查结果数据都是正常的,尤其是头部的检查,结果是“颅内未见异常。”
罗文的主治医生在旁边说:“以前还给她按假性癫痫治疗过,开了镇静剂类的药品吃过,可是病人说吃了以后,不但不没有缓解,反而头晕的更厉害了。”
谷一一没有说话,她翻看着病例,指尖停在“既往史:无特殊”
上,有很多病例检查不出病因,最后都归为“功能性疾病。”
可是患者是实实在在的在忍受病痛,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罗文妈妈擦着眼泪说:“谷医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她还那么年轻,如果这个病治不好,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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