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德机场,航站楼。
“孟先生你好。”
秦惠莲戴着女式眼镜礼貌地问好,眼镜上点缀着金色线条,和她白皙红润的脸色极为相称。
这个女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那上挑的眉毛。
轮廓清晰,线条流畅,和波光流转的眼眸在一起显得立体感十足。
“秦小姐。”
孟德伸手捏住对方的柔嫩的小手摇了摇,“让你陪我跑去日本当翻译,免不了旅途劳顿,麻烦你了。”
“不麻烦。”
秦惠莲露着贝齿笑道:“我喜欢去不同的地方看看,老是待在一个地方,重复着一样的生活反而会很闷。”
孟德点点头,“请。”
顺利登机。
国泰航空波音747大型客机直飞日本东京。
飞机朝着一望无垠的大海爬高,下面则是九龙城寨里密密麻麻的楼顶,整个航程需要四个多小时。
航班提供餐点。
寿司、三明治、咖喱鸡配饭、鱼生沙拉花样还不少,但不合孟德的口味,浅浅地尝了几口没再吃。
穿着白蓝色制服的空姐不时在身边经过,隐隐带起香风。
孟德打量着对方一扭一扭的腰臀,轻轻摇了摇头。
在他的印象里,小日本的空姐都是不穿裙子的。
人数应该是三个才对。
头上戴着小礼帽,脖子围着色彩鲜艳的丝巾,上身穿着空姐正式的制服,下身则是真空的。
先站在登机口鞠躬迎宾,接着在机舱内来回走动,安抚孤独寂寞的乘客。
哪像现在穿得这么保守呀!
嘁。
没有服务精神。
他缓缓闭眼,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东京国际机场。
孟德昂挺胸地走在最前面,身后除了秦惠莲一身白色风衣外,寸王和十几个小弟全是黑色西装打扮。
这些烂仔整天街头劈友,临时扮成保镖的样子,倒是自带一股铁血彪悍的气质。
皮鞋踩在地面上出踏踏的声响。
周围的旅客扭头,等看到他们明显不是好人后纷纷让路。
航站楼门口。
一个二十七八岁、肤色健康的青年正站在那里。
他的身边还有几个戴墨镜、西装打扮的小弟分散站开不停地扫视四周。
小小区域内,刻意的低调和秩序感,与杂乱的人流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这种牌面的,应该就是山田组的成员了。
领头的青年已经注意到了孟德。
他朝着身边的小弟说了一句,马上就有人迎上去。
“你好。”
小弟拦在孟德身前,九十度鞠躬问道:“阁下是不是从香江来的洪兴孟先生?”
他说的竟然是粤语。
孟德点头,“我就是。”
小弟起身朝着身后的青年说了几句日语。
那个青年走到孟德面前微微鞠躬,“孟先生,我是草刈郎,很高兴见到你,组长安排我接待你们一行人。”
“请跟我来,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孟德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草刈郎的家伙。
这人的头染成了棕色,很长,遮住了耳朵,隐约能看到戴着耳钉,长得和乌鸦有三分相似。
“你会说中国话?”
“是。”
草刈郎继续鞠躬,“我是中国人,组长草刈一雄是我的养父,请。”
“请。”
孟德跟着对方上了丰田越野。
说是越野,但后来人家还有个一听就感觉很拽的名字叫兰德酷路泽,目前刚刚推出新款,是正儿八经的高档货。
车队驶离机场,直奔东京。
草刈郎陪着孟德坐在中间位置的车上,秦惠莲也跟了上来。
“草刈先生。”
孟德问道:“以前我在香江的观塘区混饭吃,小人物来的,见识不多,也从来没和你们打过交道。”
“我听说山田组在日本是合法的黑帮。”
“哇。”
他表情夸张地叫了一声,“真他妈的牛逼,警察不管吗?”
草刈郎闻言使劲挺了挺胸膛,眼中闪过骄傲和自豪。
秦惠莲好奇地看向孟德。
“孟先生。”
“好像咱们香江的帮派也不少吧,也没见警察能管得了你们。”
“不一样的。”
孟德摇头说道:“香江老牌的社团,要么是打着工人互助的名义勾连结社,要么就是成立个工商总会,挂着羊头卖狗肉。”
“秦小姐。”
“在香江成立社团,需要去警队备案、提交申请的。”
“你想想,要是有一天我跑去警队,对着值班的警员说,喂,伙计,我想成立个黑社团帮派,麻烦你帮我办理一下。”
“你以为他会给我一张申请表格,让我填资料吗?”
秦惠莲歪头,幻想了一下那时的场景。
噗嗤。
她没忍住笑了起来,“孟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