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孟德问道。
“料亭。”
草刈郎回答道:“你是贵客,为了彰显你的身份以及我们的诚意,组长亲自把宴请的地方定在了这里。”
“它的外面是传统庭院,里面则是日式包厢。”
“请跟我来。”
草刈郎在前面带路,孟德一行人跟了上去。
院门是木制的,向里面延伸了一段距离,两旁是竹木制成的栅栏,既保证了私密性,也增添了质朴的美感。
穿过院门,脚下是石板小径。
两边的松树和灌木明显经过人工布置,显得干净且富有层次感。
孟德左右观看,假山、小桥、流水、锦鲤一一映入眼帘。
妈的。
小鬼子真会享受。
身后的小弟啧啧称奇,秦惠莲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这里的氛围是她以前没见过的。
沿着小径来到日式木屋前。
“孟先生。”
草刈郎指着一个房间说道:“草刈组长就在里面,你的手下另外有人招待。”
“请。”
孟德示意寸王留下,自己带着秦惠莲和阿黄走了进去。
又是脱鞋的老一套。
屋里是传统的榻榻米,两侧摆放着长桌。
草刈一雄早早地等着了,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容貌精致的女孩,此时正瞪着清明的眸子看过来。
“草刈组长,多谢盛情款待。”
孟德微微点头。
“请坐。”
草刈一雄笑着说道。
等人坐稳,草刈郎拍了拍手掌,菜品逐渐端了上来,新鲜的刺身拼盘、烤鱼、烧牛肉、天妇罗、清酒等等。
随着服务人员撤离,宴请正式开始。
草刈一雄频频招呼吃菜喝酒,谈话的内容没有提及生意,反而多是些两地饮食文化以及社会环境的区别。
老家伙表现得很热情,而且有些过头了。
等到对方开始询问家庭和婚姻情况时,孟德挑了挑眉。
“草刈组长。”
他仰头饮完一杯酒,爽快地说道:“我自幼没了双亲,是在福利署长大的,为了一口吃的没少挨揍,从小饱受欺凌。”
“长大以后为了能更好地活下去,我便加入社团谋生。”
“至于婚姻”
孟德笑了起来,“我年纪轻轻,正是拼搏的好时候,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想法,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才会考虑结婚的事。”
秦惠莲快翻译,随后诧异地看了过去。
她在香江生活,当然知道洪兴社团的堂口话事人代表了什么。
有地盘、有小弟,出入前呼后拥不要太风光,原来这光鲜的背后,也有一段悲惨的经历。
对面漂亮的女孩闻言,也投去怜悯的目光。
“孟先生。”
草刈一雄两眼露出精光,“你在洪兴社团已经担任了区域话事人的重要职务,这难道不算是功成名就吗?”
“换做其他人有了你的成绩,早就开始享受生活了。”
“为什么你还要去拼搏呢?”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除了权力,我想不到其他东西值得去冒险了,你是个有野心的人。”
孟德一怔。
草。
你看人还挺准,不过这种事可以做,却不好传出去,得防备着靓坤点。
“没错,就是权力。”
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草刈组长。”
“你没有去过香江,对那边的情况可能不太了解,对三合会组织的内部状况也不太清楚。”
香江太小,但社团的数量却又太多。
有的社团成员多达几万人,一个话事人就能控制整个行政区,光是每个月的堂口收入就高达千万。
而有的社团才几十人,话事人也就半条街的地盘。
都是大底,权力却天差地别。
孟德稍稍解释了一句,试图把对方思路带歪,“我控制的地盘才一个分区,和那些江湖猛人差得还很远。”
草刈一雄恍然大悟。
原来是地盘大小的权力,他还以为对方有野心想要竞选社团龙头呢。
哎,不对呀。
地盘越大,权力越大,那竞选龙头不就是优势吗?
说到底,总归是朝着龙头的位置慢慢靠拢的。
这家伙狡猾大大滴,差点被他骗了。
“原来如此。”
草刈一雄假装信了。
他拉起菜菜子的手笑呵呵地介绍道:“孟先生,这是我的女儿,她叫草刈菜菜子,和你差不多大。”
“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我很欣赏你,我想把她托付给你。”
山鸡的老婆?
这个女人长相清秀,肌肤白皙,是那种性格温柔贤惠的传统日本女性,带回去等于家里多了个女仆。
还是言听计从的那种。
哼。
当年小鬼子欠下的血债,先从这个女人身上讨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