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若继续按兵不动,只会等着被人逐个击破。再这样下去,我江南士族在天启年间,恐怕连立足之地都将不复存在。”
“你们当真甘心做那圈中之羊,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依我之见,行动不可仓促,却也不能迟缓。必须暗中筹备,一旦时机成熟,便立刻动手。”
“至于其他派系与外力,不必抱有太多期待。这种牵连九族的重罪,知者越少,才越安全。”
“倘若有人表面与我们同进退,实则早已打算出卖同僚,借机向皇上邀宠,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成之后,难道我们就不需要借助某些外部力量,来稳固地位、争取更大权势?”
一名官员听完后脸色骤变,显然无法认同这番言论。
“眼下尚无头绪,讨论这些岂非空谈?”
“纵然将来大功告成,此刻争执再多又有何用?”
“外人终究靠不住,唯有彼此才是同盟。利益当前,谁又能保证背后不会突然刺来一刀?”
陈良训身为吏科都给事中,当即站出来表明立场。
他已经不愿再忍耐一日。朱由校只要还在皇位上,江南士族便一日不得安宁,损失便持续加重。
长此以往,即便日后换了一位帝王,他们也早已元气大伤,朝中话语权将微乎其微。
“那你究竟主张什么做法?”
“诸位是以全家性命为注,若是仅凭一时意气行事,恕我无法同行。”
“在座之人,想必都不愿无谓赴死。”
发问之人显然心存畏惧,心中疑虑必须澄清。
“此事有何难解?据我观察,那皇帝本就不是安守宫闱之人。”
“登基未满两年,已十余次离宫远行,甚至远赴漠南草原。”
“我断定,他必定还会再度出巡。那时便是我们的机会,动手也更为便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