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生意外,便难以挽回。
毕竟在这深宫之中,皇子与公主早夭并非罕见之事。
如同那位父亲一般,虽有众多子嗣,十几个儿女中真正活下来的,只剩他与弟弟朱由检。
至于那些姐妹,大多幼年便离奇夭折。
朱由校偶尔会思索,若自己不是万历皇帝的长孙,没有受到特别关注,是否也能顺利长大成人?
听闻张嫣说起刚出生的女儿,朱由校心中充满好奇,迫切想要一见。
为了节省时间,他连乾清宫都未回,直接在坤宁宫便卸下盔甲。
张嫣见状,急忙走入寝殿,取来一套常服为他更换。
脱去铠甲后,朱由校顿感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等待穿衣时,他注意到桌上一封未拆的信,是张国纪写给张嫣的。
他拿起来细细端详,现信封依旧完整,便放回原处,没有窥探他人书信的习惯。
不多时,张嫣取出一套全新的皇帝常服,亲手为他穿上。
她这才想起那封信仍在桌上,连忙折返查看,确认未被打开后迅拿在手中。
回头悄悄望了一眼正对镜整理衣冠的朱由校,见其神情如常,才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朱由校忽然在身后开口,吓得她心头一跳。
“这封信是国丈写的吧,宝珠怎不拆来看看?”
张嫣急忙答道:
“臣妾本想看看的,可陛下恰好回来了,所以打算夜里再读。”
她怕引起怀疑,又补充一句:
“父亲应无大事,不过是关心臣妾在宫中是否习惯罢了。”
朱由校凝视她片刻,随即一笑,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