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绝对可靠。”
“回去后立刻整顿锦衣卫。
那些怕死偷懒、混日子的,统统剔除。
以你们的亲信为骨干,重新选拔忠心、武艺高强之人。
如有难处,随时报我。”
“是!”
两人没想到今天皇帝竟有如此安排。
但他们更想的是,如何借此机会表现自己,争取更进一步。
“退下吧。”
朱由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问王朝辅:
“奏疏挑好了吗?”
“皇爷,已经挑好了。”
他望着案头仅有的二十几本奏疏,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
皇宫深处,寂静无声。
朱由校站在庭院中,盯着眼前的树出神,思绪万千。
“王伴伴,你说这棵树要从一株幼苗长成参天大树,得花多少年?”
他突然开口问道。
“皇爷,至少得上百年吧!”
王伴伴答。
朱由校又低声问:“
同样是百年光阴,这树早就能遮风挡雨了,根越扎越深,枝叶也越来越繁茂。
可我大明为何却成了这个样子?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王伴伴正欲开口,却被朱由校打断:
“就是因为大明的根已经烂了。
那些蛀虫,把树根啃了个干净。
啃完这棵,又去啃下一棵!”
他语气愤怒:
“这棵树给他们遮风挡雨,给他们安稳的日子过。
他们却恩将仇报,非要把这棵庇护他们的树啃倒为止!”
话音刚落,他沉声道:
“传内阁到暖阁见朕!”
说罢,朱由校转身,朝暖阁走去。
“臣等恭请圣安!”
内阁三位辅臣已候在暖阁,齐声行礼。
“三位师傅免礼。
王伴伴,赐座。”
朱由校语气平稳地说道。
三人谢过恩,落座。
朱由校拿起手中奏疏说道:
“这份是辽东经略熊廷弼递上来的,说辽军欠饷严重,请求内阁与户部酌情补一部分。”
他顿了顿,继续道:
“三位应该看过了,再看一遍吧。”
说着将奏疏递给王朝辅,转交三位辅臣。
其实三人早就看过。
正因方从哲、刘一燝、韩爌意见不一,才不得不呈到御前,否则这奏疏根本不会递上来。
“一个月前,先帝才拨内帑银两两百万两,犒赏九边与辽东将士。
就算积欠已久,这笔银子也足够军士撑上两个月。
怎地现在又开始要饷了?三位师傅可有解释?”
朱由校眼神冷峻,扫视三人。
韩爌上前一步:
“陛下,臣以为,定是底下官员中饱私囊,贪污了军饷。
臣请弹劾辽东经略熊廷弼!”
朱由校目光一寒:
“哦?韩师傅的意思,是熊廷弼贼喊捉贼?”
韩爌躬身答道:
“陛下圣明。
熊廷弼自上任以来,无所作为,畏敌如虎。
如今更是贪墨军饷。
臣请陛下即刻罢免此人,否则辽东恐生兵变。”
朱由校眉头微皱,语气却依旧温和:
“罢免熊廷弼不难,韩师傅可有人选接任?”
刘一燝见状,上前奏道:
“陛下,辽东巡抚袁应泰足以胜任。”
韩爌趁势再进言:
“臣亦举荐广宁参议王化贞接任辽东巡抚一职。
如此,辽东可保无虞。”
朱由校心中明白,果然不出所料,朝堂上的大多数官员一心要将熊廷弼调离辽东,好让他们的东林派系掌握大权。
历史上天启帝就是被他们这么蒙蔽的,结果让努尔哈赤迅崛起。
袁应泰上任不到五个月,就丢了辽阳和沈阳,这两座辽东最重要的军事据点,被努尔哈赤轻松拿下,为皇太极日后五次南侵、多尔衮入主中原打下了基础。
但如今的朱由校,已经不会再被那些文臣欺骗了。
从今日的奏报来看,刘一燝和韩爌显然是有备而来,而原本占据主导地位的方从哲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