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地图和交通图。
“妈的!
这孙子属耗子的?钻地缝了?”
一个年轻保卫干事烦躁地抓了抓头,“火车站、汽车站、矿区所有大小路口都封了!
矿区家属区、他常去的地方也摸了几遍!
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赵刚没说话,手指在地图上矿务局老家属区那片密密麻麻的平房区域反复划着圈。
张有福在矿务局干了小二十年,关系盘根错节,对矿区地形熟悉得闭着眼都能走。
这种地头蛇想藏,没那么容易揪出来。
他脑子里飞过滤着所有可能的信息:张有福的社会关系、可能的藏匿点、谁最有可能包庇他……
“处长!”
一个保卫干事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有线索!
张有福他小舅子,在矿务局老锅炉房当临时工!
平时跟张有福走得最近!
我们的人去他家摸了,人没在!
他老婆支支吾吾的!”
“老锅炉房?”
赵刚眼中精光一闪。
那是矿务局最偏僻、最不起眼的角落,废弃的管道和煤渣堆成了天然的迷宫。
“走!”
他猛地起身,抓起桌上的手电筒和对讲机,“一组跟我去锅炉房!
二组外围警戒!
三组继续盯着他其他关系点!
动作要快!
要悄无声息!
别让这老狐狸再溜了!”
夜色如墨,废弃的老锅炉房区域一片死寂,只有夜风吹过破旧管道出的呜咽声。
赵刚带着几个精干的保卫干事,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行。
巨大的废弃锅炉像沉默的钢铁怪兽,煤渣堆散着陈腐的气息。
手电筒的光柱谨慎地在黑暗的角落扫过。
突然,赵刚的脚步停住了。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锅炉房深处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保温材料和破旧麻袋,但麻袋的堆放形状似乎有些刻意,下方隐约露出一角深蓝色的工装裤腿!
赵刚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干事们立刻散开,呈扇形无声地包抄过去。
他猛地掀开盖在上面的破麻袋和保温棉!
“别动!”
几道雪亮的手电光柱同时聚焦!
蜷缩在角落里的张有福,被强光刺得猛地一缩,惊恐地抬起头。
他头凌乱,脸上沾满煤灰,深蓝色的工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困兽般的绝望和疯狂。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和赵刚那张冰冷的脸,他最后的侥幸彻底粉碎。
“张有福!
你被捕了!”
赵刚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锅炉房里回荡,如同宣判。
张有福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任由冰冷的手铐锁住他沾满煤灰的手腕。
这双曾经签下无数单据、捞取不义之财的手,此刻在强光下显得异常肮脏和无力。
安监处临时腾出的询问室里,灯光惨白。
张伟佝偻着背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白。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水。
李卫国坐在他对面,表情冷峻,眼神锐利如刀,审视着这个在仓库风暴中突然“反水”
的前副科长。
“动机?”
李卫国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张伟,你举报马振国、孙小兵、张有福,提供了关键证据。
这很好,为查清案件立了功。
但我想知道,你举报的动机是什么?是出于对新规的拥护?对矿工安全的维护?还是……”
他顿了顿,目光更加锐利,“仅仅是因为,你被撤职调岗,心怀怨恨,想拉人下水,或者…想借此将功折罪?”
张伟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李卫国的问题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他内心最隐秘、最不堪的角落。
怨恨?报复?当然有!
看到马振国被带走时那副死狗样,他心里确实涌起过一阵扭曲的快意!
但…将功折罪?这个念头也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
他太想摆脱仓库那身刺眼的蓝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