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密林浓雾里…它竟然被陈支书找到了?!
在“七号死地”
?!
陈支书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捏着那个塑料袋的边角,将它凑到王磊眼前几寸的地方,仿佛要让这具“尸体”
看清楚。
他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用只有两人才能勉强听到的气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老…鹰…嘴…下…面…林子…里…羊…肚子…里…找到的…”
王磊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陈支书不仅去了“七号死地”
,他竟然还找到了滚下山坡的死羊!
还剖开了羊胃!
找到了这张残页!
这怎么可能?!
那片陡坡密林,浓雾弥漫,地形复杂!
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的?!
除非…除非他早就知道羊大概滚落的位置?或者…他有某种必须找到它的、不顾一切的决心?!
“七…号…病…栋…”
陈支书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眼神死死盯着王磊紧闭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榨取一丝反应,“那…那鬼地方…真…真有东西?!
你…你让我找的…就是这个?!”
他的声音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后怕,显然在“七号死地”
的经历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王磊的内心如同火山爆!
狂喜、恐惧、巨大的疑问、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战栗交织在一起!
陈支书不仅收到了信号,破译了“7”
的密码,找到了“七号死地”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在茫茫山野里找到了那只死羊,取出了这张染血的残页!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看似只想明哲保身的村支书,在巨大的恐惧和挣扎之后,选择了站在他这边?!
选择了对抗徐长林?!
但他不能动!
一丝一毫都不能动!
二牛就在墙角!
任何微小的反应都可能前功尽弃!
陈支书死死盯着王磊的脸,几秒钟过去,那张脸依旧青紫、死寂,没有任何变化。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更深的不安。
难道自己猜错了?难道王磊真的彻底昏迷了?难道这张从死羊肚子里找到的、沾着血污和羊胃液的纸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一个疯子或者死人留下的毫无意义的垃圾?
巨大的怀疑和恐惧再次攫住了他。
他捏着塑料袋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白。
他该怎么办?毁掉它?当作什么都没生?还是…继续赌下去?
就在这时,墙角传来一声含混的嘟囔。
二牛似乎被什么动静惊扰,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脑袋在膝盖上蹭了蹭,眼看就要醒来!
陈支书如同被蝎子蜇到,浑身剧震!
眼中瞬间爆出极致的惊恐!
他猛地将那个装着染血纸片的塑料袋塞回内袋深处!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后退一步,强行压下脸上的惊惶,换上一副焦躁疲惫的神情,目光迅从王磊身上移开,投向即将醒来的二牛。
“妈的!
睡死过去了?!”
陈支书故意提高音量,带着恼怒,朝着二牛的方向呵斥道,“让你看个人!
你倒好!
睡得比猪还沉!
他要是死了,你第一个垫背!”
二牛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彻底惊醒,茫然地抬起头,看到陈支书站在床边,一脸怒容,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辩解:“没…没睡!
支书…我就…就眯瞪了一下…他…他一直没动静啊!”
陈支书冷哼一声,目光严厉地扫过二牛,又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床上依旧毫无声息的王磊,语气带着命令式的烦躁:“没动静更要盯紧了!
徐处长随时可能回来!
要是出了岔子,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打起精神!”
他一边说,一边烦躁地在不大的房间里踱了两步,仿佛只是回来检查看守情况。
二牛被骂得缩着脖子,连连点头,再也不敢有丝毫松懈,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王磊。
陈支书又“烦躁”
地踱到窗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