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百姓,直接钉死在一起。
现在,陈光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他就像一头被围困的野兽,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
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做什么?
坐以待毙?这不是陈光的性格。
他一定会做最后一搏。
而他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一搏,就是让李建军,永远地闭上嘴。
一个死了的李建军,就再也不会开口说话。
这条最关键的证据链,就断了。
虽然陈光依然难逃法网,但罪名或许会减轻,性质或许会改变。
更重要的是,能拖延时间,能让这潭水变得更浑。
“心脏病突”
,多么完美,多么经典的借口。
一个长期处于高压状态、生活不规律的中年油腻商人,在看守所里突疾病,简直再“正常”
不过了。
谁也挑不出毛病。
林渊的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湿。
他低估了陈光的疯狂。
他以为陈光会想办法在规则内挣扎,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准备彻底掀翻棋盘,用最血腥、最原始的方式来毁灭证据。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如果李建军死了,那不仅仅是一个关键人证的消失,更是对整个调查的公然挑衅,是对所有期盼正义的人的沉重打击。
他林渊费尽心机布下的局,绝不能以这种方式收场。
他更无法接受,一条生命,因为这场博弈,而像蚂蚁一样被轻易地抹去。
哪怕那个人是罪有应得的李建军,他也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而不是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林渊猛地直起身,眼神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与锋利。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
时间不多了。
陈光既然动了杀心,就绝不会等到天亮。
夜长梦多,今晚,就是最危险的时刻。
他不能直接打电话给省调查组,说“我预感到李建军有危险”
。
这听起来像个笑话,没人会信。
在体制内,任何行动都需要依据,而不是凭空的感觉。
他必须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必须立刻行动的理由!
林渊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度运转着,将所有的信息碎片重新排列组合。
陈光的性格……多疑,狠辣,不留后患。
王立的招供……会让陈光彻底失去安全感。
李建军的价值……唯一的、能指证陈光是污染案主谋的人证。
预警的画面……心脏病,突,死亡。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他脑海中迅形成。
他要利用陈光的多疑,来制造一个让调查组不得不信的“事实”
。
林渊停下脚步,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市局一个他之前通过杨坤案认识的老刑警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那头传来睡意惺忪的声音:“喂?哪位?”
“老哥,是我,林渊,档案局的。”
“林局?”
那边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查一下。”
林渊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青阳县宏业化工厂的老板李建军,他有没有心脏病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这个……我得查查,他被抓的时候,我们做过体检记录。
你等一下。”
林渊没有挂电话,他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但握着话筒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青。
他知道,自己正在与死神赛跑。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林局,查到了。
体检报告上显示,李建军有轻微的高血压和心律不齐,但并没有明确的心脏病史。
医生建议是定期观察,算不上严重。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林渊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轻松,“谢了老哥,改天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