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热浪随风滚滚袭来,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卡玛什紧紧贴着木架躲避那炙人的火焰,眼神绝望地望着跳动的火光,心如死灰,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你明明已经复神了,能说高地语的...只要你随便编个理由,说弗崔想见我,咱们就能趁机离开这里...你他妈偏偏在这里呜咧哇啦装什么野人......”话音未落又被烟火烤的剧烈咳嗽。
看着卡玛什那张满是绝望、泪水顺着脸颊刷刷滚落的脸,同样被捆绑到旁边木架上的阿基里塔斯既面露愧疚,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木架上的树皮,却又恼怒反问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说罢又眼珠一亮道,“实在不行,我现在吐泡沫灭了这堆火?”
“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能不能先试试吐泡泡!”卡玛什被这番不着边际的话气得破口大骂,眼泪混着怒火不停滴落,“再磨蹭下去,咱们都得变成高地人的下酒菜,到时候你连装疯卖傻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刚落,“唰”的一声轻响——阿基里塔斯竟突然从绑着他的木架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个鲜活的人只是场幻影,从未出现过。
扭脸躲避烟火的卡玛什先是一愣,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急得大喊:“阿基!阿基!你去哪了?把我也带上,快点!别丢下我一个人!”他边喊边拼命挣扎着身上的绳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瞬间噤声。紧接着,“咣”的一记猛拳狠狠砸在他肚子上,力道之大,让他差点再次呕出酸水。卡玛什强忍剧痛,吸了吸鼻子里流淌的鼻血,带着哭腔央求道:“别打闹了,阿基!现在得赶快离开这里,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对面的“阿基里塔斯”却往后退了两步,粗糙的手掌按在腰间的弯刀上,随即上前,再次一拳狠狠打在卡玛什的肚子上,让这个诗人俘虏顿时眼珠翻白、倒吸口热气险些晕厥。
“你以为懂两句高地语就能骗得了我?”粗哑的嗓音里满是鄙夷,像砂纸磨过木头,“黄头发、蓝眼珠,你这个白皮狗!也配冒充我们高地人?!”随着骂声落地,对面的这个‘阿基里塔斯’又一口带着腥气的唾沫啐在卡玛什脸上。
直到这时,卡玛什才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并借着篝火的光看清对方的脸——那是个真正的高地人,满脸横肉,额头上还刻着暗红色的刺纹,眼神凶狠如饿狼。而似乎感觉彻底陷入绝境的这个诗人呆愣片刻,,随即哈哈哈仰天大笑,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又带着几分挑衅般咬牙切齿道:“反正我朋友已经用缩骨术跑了,你们现在追也未必追得上他——虽然他根本不认得这里的路,说不定跑两步就会掉进你们设的陷阱里,但在对面的森林里们未必找得到他!”
高地人猛地扭脸,看到旁边原本绑着阿基里塔斯的木架空空如也,顿时慌了神,急忙扯着嗓子大喊:“俘虏跑了!快追!”不远处,几十个举着火把的高地人立刻蜂拥而来,火把的光将夜空照得通红,像一条燃烧的河流,随后又四散开来,向营地周围的黑森林追去,脚步声、呼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嘈杂,打破了夜的寂静。
此时风向突变,将那烤人的热浪卷向一边,稍微可以喘气的扁起嘴开始抽泣,眼泪决堤般哗哗流着哽咽道,“我真的不如我父亲诺兹拉德,他被烧死在刑架上,起码还有人收拾,我却要被这些野人吃掉,这就是命运的不公吗?我死不休矣!”
“白皮卡!”突然,旁边传来道熟悉的声音:“嘿,他们都走了吗?”
卡玛什扭脸扫了眼周围,只有跳动的篝火和散落的木架,以为是不远处的伯尼萨商贩俘虏,便抽泣这随口应付道:“都走了!不过待会儿他们回来,我估计咱们都得被烤熟,到时候他们可别来抢我的肉,我身上真没多少油水!”
“你确定他们都走干了吗?没藏在树后面?”旁边捏着嗓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惊动了什么。
卡玛什这才慢慢扭过脸,赫然看到旁边空空如也的木架上,正漂浮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眼白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正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阿基...你...你被烤到只剩下眼珠了?”
“什么只剩眼珠!”阿基里塔斯的身形慢慢从空气中显现出来,身上的牛皮大氅还沾着几根枯草和泥土,而他伸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