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
同时,他将手中的鱼骨标枪猛地抛出,标枪像闪电般精准地射中了小查理尼的左臂,将他钉在了墙壁上,一名皇宫侍卫忙挥剑砍断标枪,让这位年轻的储君趁机挣脱向外逃去。
而这名侍卫自己却被图塔?乔玛挥剑劈倒在地。
皇宫二楼的过道里,火光摇曳,十几名沼泽人与从楼下驰援的铁甲侍卫厮杀成一团。
狭窄仅容两人并行的通道内,士兵们挤在一处,铁甲碰撞的“咔咔”
声、刀刃劈砍皮肉的“噗嗤”
声与濒死者的惨叫声交织在廊间回荡。
图塔?乔玛目光锐利如鹰,在混乱中牢牢锁定人群中想要逃跑的小查理尼,这位年轻王子的左臂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渍染红了半边银白衣袖,脚步踉跄如风中残烛,咬着牙拼命向后退,试图躲进走廊尽头的暗门。
只见图塔?乔玛突然纵身跃起,脚尖轻点涌在一起的铁甲军们肩膀上,轻盈身形如鬼魅,几步便从小查理尼头顶越过,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穷途末路的年轻王子脸色惨白如纸,捂着受伤的胳膊不停后退,脚下不慎踩到散落的剑鞘,“咚”
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台阶上,眼前瞬间黑。
图塔?乔玛缓缓举起短剑,剑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冽寒光,正当剑锋即将落下,一支长矛突然从斜刺里袭来,带着破风的锐响直逼图塔?乔玛后背!
图塔?乔玛手腕轻转,短剑将长矛拦腰削成两段“当啷”
落地,抬脚踹在来人胸口,回头现竟是冲上楼梯的查理尼二世——这位老君王披散着头,华贵王袍和银色锁甲沾满血污与灰尘,手中紧握着把镶嵌宝石的长剑,却像个破布娃娃般被踢得滚下楼梯,身体撞在台阶上出沉闷的“咚咚”
声,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小查理尼趁机连滚带爬逃下楼梯,扶起父亲刚要向大殿外冲去,王宫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厮杀声——沼泽人的怒吼、士兵的哀嚎与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像惊雷般炸响,似乎王宫大门的防线或许已被突破,两人慌忙转身撞进旁边的王室餐厅,却现毫无藏身之处。
浑身是血的图塔?乔玛漫步走下楼梯,脚掌沾着的血迹在台阶上留下暗红印记。
他抬手推开餐厅的木门,目光落在举着长剑的查理尼二世父子身上——老君王正扶着墙壁勉强站起,嘴角不断溢着血丝;小查理尼则挡在父亲身前,双手紧握长剑,手臂不停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依旧强撑着不肯退缩,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图塔?乔玛一步步走上前,声音低沉得像夜色中的惊雷,带着压抑多年的恨意,轻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他从未伤害过巨石城的任何人!”
“他活该!”
老查理尼二世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地嘶吼。
王宫外沼泽人大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甚至能隐约听到王宫铁门被撞击的“轰隆”
声,可这位如同老狮的君王依旧不肯示弱,举剑便向图塔?乔玛猛刺。
可连日的操劳早已让他力竭,剑招迟缓无力地被图塔?乔玛轻易用剑拨开,并在他脸颊豁开道血口子踉跄倒地,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瞬间洇湿了华贵的紫色王袍。
小查理尼怒吼着举剑冲上前,眼中满是悲愤,却被图塔?乔玛一脚踹翻在地。
长剑“哐当”
飞出老远,撞在餐桌上的银质餐盘,出刺耳的脆响。
父子俩狼狈地爬起来,丢了武器,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又返身逃进大殿。
不慌不忙的图塔?乔玛步步紧逼,阴影笼罩着两人,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你们以为,拿我们沼泽人的血炼制珈兰酒,就能长生不老、永世长存?这些年,我们的族人流了太多的血,尸骨堆成了山,现在,该轮到你们偿还了!”
说着跃步举剑劈砍。
查理尼二世护子心切,隆起后背用内衬锁甲挡开剑刃,“叮”
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旋即将搂着的小查理尼推到金狮王座旁,自己则摇摇晃晃地向着图塔?乔玛扑去,眼神癫狂失常,头凌乱地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怒吼道:“就你?一个肮脏的沼泽人,也配杀我?我是巨石城的王,伯尼萨帝国的王!
低贱的蛮族,永远也别想取代我们!”
图塔?乔玛看着他疯癫的模样,缓缓将短剑握在双手中,剑尖对准如同自投罗网般来到面前的查理尼二世脖颈,冰冷的目光牢牢锁着对方,手腕轻拧便要一剑封喉。
“查瑞,你在哪?查瑞!”
突然,大殿侧门传来个虚弱的女声,带着哭腔与喘息。
随即,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裙摆上沾满了污泥与血迹。
查理尼二世如遭雷击般猛地回头,月光从大殿侧门的缝隙中洒入,照亮了来人的脸庞——竟是云芙?考尔。
她的头被汗水与雪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嘴唇干裂出血,脚步虚浮不稳,每走一步都像要随时倒下。
老君王慌忙转身迎上去,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