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里满是得意与畅快。
他弯腰将这颗硕大的头颅提了起来,手指捏着冰冷的丝,转身快步走到查理尼二世面前邀功:“王上!
您看!
我给他下的红锥螺毒,剂量是平时的五倍!
刚才见他还能动手,我还以为毒失效了,幸好圣子、圣母保佑,这逆贼终于伏诛了!”
说着,他手一滑,头颅险些掉落,慌忙用双手将其高高捧起,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有半点差池。
查理尼二世伸长脖子,望着那颗瞪大眼睛、七窍流血的头颅,胃里一阵翻涌,却强忍着没有失态。
他又看了看尤利?迪奥多——后者本就涂脂抹粉的脸,此刻因为过度兴奋而显得格外谄媚,举着人头的模样像极了献宝的小丑,让他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厌恶。
查理尼二世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可随即又神情懊丧地叹了口气。
众元老见查理尼二世重新坐回金狮王座,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纷纷小心翼翼地围到近前,想上前说些安抚的话,却又看到查理尼二世因刚才的愤怒与疲惫而涨红的脸,一个个都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君主的霉头。
“王上!
紧急军情!”
突然,一道急促的呼喊声从殿外传来,紧接着有人快步走进大殿,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阿契索?塔特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丝绸长袍,衣料上绣着精致的藤蔓花纹,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眼神锐利,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地上的死尸、蜿蜒的血迹,以及捧着人头的尤利?迪奥多,一边快步来到金狮王座前,恭敬地躬身行礼:“属下阿契索?塔特,有急报需即刻向王上禀报!”
面色土黄的查理尼二世缓缓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刚才宫变的惊悸,连眼神都带着几分涣散。
他盯着眼前眼珠乱转、显然早已洞察殿内变故的阿契索?塔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王座扶手上斑驳的狮爪纹,用略带沙哑却暗藏威胁的口吻缓缓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阿契索?塔特愣了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刻挺直脊背,声音洪亮得像撞钟,传遍了整个大殿:“王上,臣刚收到密报!
阿明?崔克早已与乌坎那斯人暗中勾结,意图谋反颠覆帝国!
臣不知王上是否已做好平叛的后续准备,也好及时处置崔克家族的余党,以儆效尤,防止他们再生祸端!”
这番话像一道光,瞬间点亮了查理尼二世混沌的思绪。
他眼中划过一丝锐利的亮光,格外满意地用力点点头,起身捋了捋自己蓬松的棕黄色大胡子——摔倒时沾上的灰尘还粘在胡须上,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重新燃起的威严。
“诸位听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响彻整个大殿,“崔克家族早已与乌坎那斯人沆瀣一气,罪证确凿!
前段时间,他们不仅残忍杀害了天鹅堡的领主继承人伯纳?帕夏,导致天鹅堡与奎托姆两地相继沦陷;连蒙戈?帕夏爵士遇刺身亡,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更可恨的是,他们还暗中密谋煽动林荫角区的萨宁教民叛乱,想打开城门放敌寇入城,里应外合颠覆帝国的统治!”
说着猛地指向地上阿明?崔克的尸体,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语气里满是斩钉截铁的狠厉:“今天将这逆贼正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卖主求荣、里通外国的人,最终只会落得身异处的下场!”
话音未落,他迅转向卫队长奎德,眼神锐利如刀,下达命令时连半个停顿都没有:“现在立刻派人去崔克家族的虔诚庄园,他们的家眷,一个不留,全部诛杀!
家族的仆从和财产,尽数收编为王室所有,充作军饷填补军需!
另外,即刻解散林荫角区的萨宁教民团练,所有盔甲武器必须收缴干净,不准留下一件铁器,防止他们暗中作乱!
还有海防军——凡是隶属中地籍的士兵,全部调去小奥古斯塔修筑长墙工事!
记住,绝不能让他们把守任何城门关口,哪怕是侧门的了望塔也不行!”
殿内弯腰钩的众元老听到这番话,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