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装备精良的铁甲军面前,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到时候,咱们的军队会像热刀切牛油般,轻松击溃他们,这场仗,一蹴而就!”
王座上的查理尼二世用指头轻轻挠了挠脸颊,指尖沾了点刚才摔倒时蹭上的灰尘——那灰尘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与怀疑,上下打量着护民官杰拉奥,语气平淡却暗藏机锋:“听您这么说,您倒是十分擅长军事指挥,而且对拿捏这些沼泽人,很有把握?既然如此,不如这次就由您来领兵,本王在城中为您坐镇如何?”
杰拉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冻住的蜡像。
他呆愣片刻,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慌忙弯腰行礼,语气里的自信消散得无影无踪,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王上误会了!
臣臣年轻时确实曾在军中服役,略懂些行军布阵的皮毛,但在军事指挥方面,确实不擅长!
若论处理行政事务、安抚民心,臣倒还能为您分忧,帮上些忙!”
“哦?”
尤利?迪奥多突然上前一步,装作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瞳孔因夸张的表情而放大,死死盯着杰拉奥,语气里满是嘲讽,“您的意思是,让王上冒着生命危险出城御驾亲征,然后咱们紧闭城门,不管王上的死活?等王上打赢了,您在城里坐享其成;若是王上有个三长两短,您就留在城里,暂时行使执政权,掌控整个巨石城?您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吧?”
说着故意晃动手中的人头,让血水撒在这位护民官的长袍上。
而这番话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让他恼羞躲闪的护民官杰拉奥脸色涨成猪肝,嘴唇哆嗦着,刚想张口辩解,阿契索?塔特赶忙插话,及时打断了这场即将爆的争吵,“诸位元老大人,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此次沼泽人叛乱,与以往的小规模骚乱有天壤之别,绝不能轻视!”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殿内众人,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先,他们人数众多。
我昨天在城头亲自观察过,围城的沼泽人至少有五万,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城外,像一片黑色的潮水;而咱们城内的正规军,满打满算只有七千,还得分兵把守各个城门和城墙,兵力悬殊太大,根本经不起消耗;其次,这次的沼泽人并非衣不蔽体——他们得到了坦霜帝国波阿力花?敕珊的支持,很多人都装备了锁甲、圆形盾牌和制式弓箭,不再是以前拿着渔叉冲锋的散兵,战斗力远非以往可比;最后,他们非常狡猾,战术刁钻得很,上次侦查兵回报,他们总是用看似脆弱的老弱残兵作为先锋部队,引诱咱们的军队追击,然后假装溃败,再用隐藏在两翼的精锐部队包围咱们的军团——就像当初王子殿下在卢卡斯森林中遭遇的伏击,若不是后卫部队拼死抵抗,差点就全军覆没!”
“可咱们有骑兵!”
杰拉奥仍不死心,急忙抗辩道,试图挽回自己的颜面,“骑兵的冲击力那么强,难道还打不过那些只会挖泥的渔夫?”
“骑兵?”
阿契索?塔特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沉重,“杰拉奥大人,您怕是没去过城外查看。
现在城外遍布壕沟——一部分是咱们之前为防范乌坎那斯人攻城挖的防御工事,另一部分是沼泽人近期连夜挖掘的,专门用来对抗咱们的骑兵。
那些壕沟七横八纵,深的能没过马头,宽的能挡住战马冲锋的步伐,里面还埋了削尖的木桩。
别说城中那一千多骑兵,就是咱们最精锐的铁甲步兵方阵,也难以在壕沟间保持完整的阵型,很容易被分割包围。
就算勉强跨过这些壕沟,到了开阔地,咱们也只会输不会赢——沼泽人人数太多,他们根本不在乎伤亡,几番‘换人头’下来,咱们的军队迟早会损失殆尽,到时候连守城的兵力都不够!”
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盯着杰拉奥,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像一道冰冷的光:“所以,目前最好的策略,就是坚守巨石城,凭借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弓箭,以不变应万变,等待外援到来。
另外,杰拉奥大人,您作为护民官,掌管民生与城防事宜,在表言论前,最好亲自去城头考察实际情况,了解清楚敌我形势,而不是在这里夸夸其谈,纸上谈兵!
否则,很容易让人怀疑,您是不是故意陷王上于绝境,有不臣之心!”
杰拉奥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染了色的布料,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尤利?迪奥多见状,连忙走上前,附和道:“我非常赞同阿契索的建议!
咱们目前只能固守待援,贸然出城就是自寻死路,只会给那些沼泽翘奇们送人头!
而且我得到了可靠消息——围城的沼泽人,最近都在咀嚼吞食一种叫乌喉椰的野果。
吃了那东西,他们会变得像癫狂的野兽,迅猛而凶残,不知道恐惧、饥渴与痛苦,就算咱们的军队起再锐利的冲锋,也打不退他们,只会徒增伤亡!”
说着将阿明?崔克脑袋扔在地上,活动着酸的手腕,又四下寻找擦手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