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甲胄堆叠的缝隙中硬生生被撕开一道口子。
虽然有坦霜士兵举着弯刀想对抗这个“怪物”
,但迅即被布雷?考尔呼呼带风、毫无顾忌横扫的阔剑劈成两截,滚烫的内脏溅落在金色的甲胄上,像泼了一盆烂泥。
布雷?考尔和花花老托带着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突入黄金军方阵深处,长矛因阵型密集无法灵活回刺,加之布雷?考尔阔剑横扫如雷霆,十几人如入无人之境,挥剑在方阵中砍出个圆形的空地,地面上很快积起一层厚厚的血泥。
黄金军团中心顿时大乱,坦霜士兵们纷纷躲闪宛如暴怒巨兽的布雷?考尔,甲胄碰撞的“哐当”
声与惊惶的呼喊交织成一片,连阳光都仿佛被这混乱的场面吓得黯淡了几分。
带着残余大谷仓骑兵的“海狸维瑟”
看看远处呼哧喘气、手按剑柄准备大开杀戒的霍亨?巴赫,又看看深陷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布雷?考尔,眼珠快转转,像在算盘上拨弄着利弊得失。
他突然咬破嘴唇,血腥味在舌尖炸开吼道:“垃圾们,扔掉你们的小聪明!
老大曾经收留庇护你们,给你们麦饼和酒,让你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现在是你们为他玩命的时候到了,冲啊——”
短暂的迟疑后,剩余那些呆愣的民兵军团突然爆出震耳的怒吼:“呼哈、呼哈、呼哈”
这吼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们边吼边舍弃了原本就松散的阵型,像一群被激怒的野狗向黄金军团涌去,手中的武器在空中划出杂乱的弧线,闪烁着复仇的寒光。
黄金军团被布雷?考尔突破阵型,顿时将怨气撒向这群破衣烂衫的作死民兵。
两声紧凑的铜号声响起,尖锐如哨,刺破了战场的喧嚣。
黄金军团方阵迅横向拉长,两翼如巨蟒般回笼,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似乎想要将民兵们团团围歼。
密集的长矛再次推进,刺入民兵军团,暗矛则如毒蝎尾刺般猛刺猛收,专捅民兵们的腹部与胸口,鲜血喷泉般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连石缝里的草根都吸饱了血,变得暗红。
但不少强悍不畏死的民兵死死抓着刺入自己身体的长矛,任由矛尖在体内搅动,脸上露出痛苦却坚定的神情,也要为灵巧的同伴们争取时间。
那些同伴则趴在地上,在血与泥中匍匐到对面,挥刀砍向黄金军团士兵的脚腕,或用短矛捅向他们的大腿,惨叫声与骨骼断裂声此起彼伏,像一曲绝望的交响乐。
长矛军与民兵军团彻底纠缠在一起,像两团绞杀的藤蔓,难分难解。
而暴怒的黄金军两翼犹如螃蟹的两把巨钳,不停围拢推进捅杀,逐渐将几千民兵困在中央,包围圈越缩越小,空气中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看到尽管黄金军方阵后露出破绽,但大谷仓区区几百骑兵根本无法突破,霍亨?巴赫好像犹豫病作,在马背上不停前后晃动,缰绳被他拽得死紧,战马烦躁地刨着蹄子,铁掌踏碎了地上的白骨。
但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刺激,他刚要抬起手里的剑,目光却又扫向对面山坡上也开始躁动不安的乌坎那斯人——他们的黄色牛皮甲在光线下闪着贪婪的光,像一群即将扑食的鬣狗,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武器。
霍亨?巴赫只好回头咒骂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伯尼萨青年贵族骑兵:“蠢货们,别动,盯住乌坎那斯人!
他们敢动就射穿他们的喉咙!”
说完,他猛抽战马一鞭,马蹄腾空而起,血脉贲张地带着几十名亲信奔向战场,披风在身后展开如黑色的翅膀。
看到霍亨?巴赫放弃督战回到战场,原先打先锋被击退的两个铁甲方阵也紧随迈步进入战场,铁甲碰撞声如闷雷滚动,震得地面微微颤。
霍亨?巴赫扬扬脸,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回头向两个军团的传令官喊道:“咱们小奥古斯塔和坎帕尼的战士,难道不如大谷仓铁锤的流氓打手有血性?兄弟们,丢命不能丢脸,跟着我冲锋,挡住他们的两翼,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厉害!”
风卷起地上的血雾,吹过鹰喙山的峡谷,带着浓重的腥气,呛得人难以呼吸。
黄金军团的金色甲胄与民兵的灰色衣衫在厮杀中交织,像一幅被泼洒了颜料的乱麻,分不清谁是谁。
而远处的乌坎那斯人依旧按兵不动,像一群冷漠的看客,等待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他们的目光在战场上扫来扫去,像在评估着猎物的价值。
围观再次化作围攻。
小奥古斯塔与坎帕尼的步骑军团如两道黑色潮水,汹涌扑向“刺猬黄金军”
的两翼。
士兵们拼命拉弓射箭,箭矢如密雨般砸在金色甲胄上,迸出“叮叮当当”
的脆响,像无数粒冰雹击打在铜钟上。
他们起一波波冲锋,雪亮的刀剑在空中划出弧形光轨,试图用血肉之躯阻挡黄金军团两翼的合围。
强悍的黄金军团早已展开扇形铁桶阵,长矛如林般竖起,矛尖闪烁的寒光在残阳下连成两道坚不可摧的金墙,让数量有限的围攻者难越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