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到了城中火光冲天的景象。
侍从修士布契愣了一下,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丝犹豫。
他下意识地瞟了眼站在角落的庞岑?瓦莱,压低声音劝道:“可是大人,如果咱们真的屠城,小兰德也可能活不成到时候带不回孩子,王上那里您该怎么交代?”
老冯格的脸色瞬间涨成紫红色,胸膛剧烈起伏,法袍下的肩膀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显然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
可他刚要作,却突然硬生生收住怒火,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道:“交代?不需要交代!
你只要按照我的命令执行即可,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别再多问,小心祸从口出!”
侍从修士布契虽满心疑惑,却不敢再反驳,只能连忙点头:“遵命!”
随即转身快步走出木门,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吱呀”
一声关上。
布契刚出门,便看到两名信使牵着马候在驿馆外,他立刻凑过去低声吩咐,信使听完后脸色一变,却还是迅翻身上马,黑色的袍角在风中扬起,马蹄声“嘚嘚”
远去,很快便消失在苹果园的尽头,只留下几片被马蹄惊落的苹果花瓣,缓缓飘落在驿道上。
牙关紧咬的老冯格站在窗边,望着信使远去的方向,神经渐渐紧绷,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软榻扶手,出“嗒嗒”
的轻响,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嘴里嘶嘶倒吸着冷气,眼神里满是焦躁自言自语道:“按说温顿斯特那边儿也应该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消息传来?难道出了什么岔子?要是‘六人团’的大修士们没解决掉,后续的计划就全乱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
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慌乱,仿佛有紧急情况生。
旋即,有两人翻身跃下马背,马蹄扬起的泥土溅在驿馆的木墙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兄弟们,别放箭!
是我们,温顿斯特和修士格林!
我们有紧急情况要向主教大人禀报!”
门外的侍从修士布契听到声音,忙摆手让围在驿馆周围的几名侍卫收起弓箭,而布契快步迎上前,疑惑地打量着两人,温顿斯特的黑色修士袍上沾着几点深色的污渍,格林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显然经历过一番波折:“温顿斯特兄弟,你不是在润士?丹的府邸侍奉奈木大修士他们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温顿斯特习惯性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松了口气,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语气急促却带着几分刻意的镇定:“我奉主教大人的密令,来给他通报紧急事件——是关于‘六人团’大修士们的事,此事至关重要,必须当面禀报!”
一直趴在门缝偷听外面对话的老冯格,听到“六人团”
三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焰。
他连忙拉开木门,动作急切得差点碰倒门边的白瓷花瓶,语气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期待:“别拦着!
快让温顿斯特他们进来!”
温顿斯特带着身后那名叫做格林的修士,小跑着来到木门前。
他先是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庞岑?瓦莱——这位奎托姆领主正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皮甲的衣角,似乎在呆,却又像在暗中窥听。
温顿斯特这才放心地凑到老冯格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语气里带着几分邀功的得意:“主教大人,按照您之前的命令,活儿已经全部干完了!
‘六人团’的五位大修士,一个都没剩下,而且被烧得干干净净!”
老冯格突然板起脸,眼神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温顿斯特,故意提高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的疑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温顿斯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声音压得更低,语气里带着“悲痛”
道:“主教大人,是润士?丹!
是润士?丹那个叛逆!
他胆大包天,竟然谋刺‘六人团’的大修士们,把他们全都锁在议事厅里,浇上香油点燃了火!
我们拼尽全力想救,却还是晚了一步!”
说完,他还故意挤出副哭丧脸,用袖子抹了抹干涸的眼睛,乘机偷偷抹上去了些唾沫,随即哀叹一声,好似在为大修士们的死而感到万分悲痛,甚至开始挤出几声压抑的“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