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辛苦你了!”
说罢挥挥手让侍从将一小袋赏钱递给布契——钱袋里的金币碰撞出“哗啦”
脆响,悦耳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你回去以后代我向冯格主教致谢!”
说罢准备扯马离去,马蹄在青石板上叩出沉稳的节奏,像敲响的铜钟渐远渐轻。
修士布契忙侧身让开道路,灰袍下摆扫过路边丛生的野蔷薇,带刺的藤蔓在布面上勾出几道细碎的划痕,渗出淡绿的汁液:“主教大人叮嘱我要保护好您的安全!”
他笑着指了指列拉?瓦莱那裹着绷带的受伤手臂,亚麻布上晕开的暗红血迹在夕阳下泛着铁锈般的光,“您既然受了些皮外伤,最好还是能绕道回天鹅堡,毕竟春风急促,裹挟着散出地面的湿冷寒气,免得有感风寒!”
说着探身指向西北方向,那里的榛子林间隐约露出一条被落叶覆盖的小径,荆棘在路缘织成暗绿色的网,“那边有条商队走的近路,可以直插去天鹅堡的驿道,会比沿着这条主驿道节省三天路程!”
听着这位身为修士、实则为家族“银番客”
的布契暗含机锋的提醒,列拉?瓦莱眼眸微动,面纱下的下颌线瞬间绷紧如弓弦。
她挺着身形扯紧手中的缰绳,镶嵌着玛瑙的剑柄硌得掌心麻,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踢飞的碎石溅起细小的尘埃。
她回头望了眼布契所指的那条路——林隙间透出的光线昏暗如墨,仿佛藏着无数未知的阴影,又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上百名护卫和巨石城铁甲骑兵,他们铠甲上的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火焰舔舐着银灰色的甲片。
思考片刻后,这位瓦莱家族掌舵人向神色紧绷的布契露出一抹暖笑道:“谢谢你的好意!”
说着扯马向主驿道而去,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出沉稳的“嗒嗒”
声,与远处溪流的潺潺声交织成韵。
修士布契顿时面露沮丧,弯腰行礼膝盖护板碰撞出沉闷的“咚”
声。
他随即招手让那几名同行的修士来到近前,随即快马加鞭向特克斯洛城方向绝尘而去,马蹄在道路上扬起的黄尘如同一条蜿蜒的黄龙,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土腥味。
望着马背上修士布契那不时回头的提醒模样,列拉?瓦莱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上的蔷薇雕花,尖刺硌得指腹微微麻。
随即她猛然扯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出一声响亮的嘶鸣,惊得周围的飞鸟扑棱棱掠过天际。
厉目望向鸿敦?瓦莱刚想张口,对面驿道又狂奔而来几名骑兵,他们的马蹄飞沙走石,径直疾驰到近前,卷起的尘土扑了众人一脸,混着汗味和血腥味呛得人直皱眉。
来者竟是先前被派去诛杀桑格的亲信,他神色慌张大口喘气,咽下口唾沫。
正当鸿敦?瓦莱和列拉?瓦莱错愕之时,这名亲信翻身下马,单膝重重磕在地上行礼,气喘吁吁道:“桑格被捆绑送往了咱们的商队第五行营,我们阻拦不住!”
听着桑格被半路劫走的消息,鸿敦?瓦莱顿时勃然大怒,鎏金镶嵌的皮鞭“咻”
地抽出,带着破空声就向亲信抽去,怒吼道:“废物!
听不到我说的把他人头带来吗?”
亲信不躲不闪,皮鞭抽在脸上出“啪”
的一声脆响,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血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胸前的家族徽章上。
他随即缓缓转过脸,嘴角极其痛苦地抽搐着,面容扭曲地探着脖子道:“十几位中地和西部的家族元老都在那里,是他们亲自带走的桑格,我们实在是……”
鸿敦?瓦莱怒瞪双目,眼球上布满的血丝如同蛛网,面目狰狞地挥舞皮鞭不停抽打着这位亲信,皮鞭破空的“咻咻”
声与亲信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引得周围马匹受惊,混乱地四下乱窜,马嘶声震得林间的落叶簌簌飘落。
他随即又暴怒地回头向不远处的巨石城铁甲骑兵指挥官大喊道:“前方有人想要反叛,你们随我去诛杀平叛,一个不留!”
巨石城铁甲骑兵指挥官迟疑片刻,眉头紧锁如沟壑纵横的老树皮,拿起马鞍上的铜号猛然吹响,“呜——呜——”
的号声苍凉而急促,在旷野中回荡,惊得远处的鹿群撒腿狂奔。
随即他向传令兵道:“所有骑兵跟随瓦莱家向导,去诛杀叛逆,一个不留!”
上千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