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蒙戈?帕夏现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像被火烤的黄油,他猛地一拍桌子,木桌出“咔嚓”
的呻吟:“我们帕夏家世代为王室驰骋,马蹄踏遍三千里草原,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绝不姑息养奸!
这等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眼看自己被议事厅内众人包围,像被困在猎网中的困兽,乌度?克劳兹几乎惊掉下巴,嘴巴张得能塞进个拳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们这是要和铁格?瓦莱爵士开战!
他的铁甲军能踏平你们十个迪比特!”
霍亨?巴赫正气凛然地大喊道:“哈,果然露出了背后的主谋!
这一切都是你受了铁格?瓦莱指使,先谋害了洛铎?克劳兹爵士,以便自己继承爵位;现在又想谋害波诺?巴巴罗萨,好吞并整个坎帕尼!
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乌度?克劳兹带着侍从一步步往后退,靴底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声响,像钝刀割着铁皮。
他怒视着霍亨?巴赫,眼球上的血丝像要渗出来般咬牙切齿道:“你说我谋害了自己的父亲?你这扯谎求荣的卑劣小人!”
霍亨?巴赫挺胸提剑上前,剑尖直指乌度?克劳兹的咽喉,做出要攻击的姿态:“乌度,你弑父还想杀君,罪大恶极!
你看看,你把波诺弄得浑身是血,差点命丧黄泉——这就是铁证!
上啊,咱们一起宰了这个畜生,为洛铎爵士报仇!”
人们虽然心里清楚霍亨?巴赫说的都是荒唐话,像编出来的戏文,但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向乌度?克劳兹逼去。
手中的兵器碰撞出“哐当”
的脆响,像砸碎了冰面。
“云芙?考尔,好你个蛇蝎心肠的母狗!”
乌度?克劳兹突然转向主位,声音嘶哑如破锣,“设下这样的毒计来杀我们父子,你会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的!”
他说着猛地调转长剑对准自己的肚子,双手紧抓剑刃,指节因用力而白,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在剑柄上积成小小的血珠。
云芙?考尔急忙大喊,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住手!”
乌度?克劳兹猛然抬头,看看还有些懵的云芙?考尔,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怨恨,双手依旧紧紧抓着剑刃道:“少来这套假仁假义!”
云芙?考尔拿起那块醒脑的香水手帕,用力闻了闻,那清冽的铃兰香气似乎让她冷静了不少。
她闭上眼睛思索良久,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像落了层细雪。
突然睁开眼,目光坚定如淬火的钢针:“你不能死在迪比特!”
霍亨?巴赫赶忙望着云芙?考尔,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谄媚:“夫人英明!
那您想让他死在哪?我来帮您办妥,保证干净利落!”
云芙?考尔狠狠瞪了眼霍亨?巴赫,随即缓步走近乌度?克劳兹,丝绒裙摆扫过地上的血渍:“你要真死了,那迪比特和巨石城就彻底说不清了。
我不知道是谁谋害了你的父亲,不是我,也不是王室,但我向你保证——”
她顿了顿,咬牙切齿笃定道,“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乌度?克劳兹慢慢松开攥着剑刃的手,眼神半信半疑地盯着云芙?考尔,像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咬牙狠道:“你别想和我耍滑头,否则你们都得玩完!”
云芙?考尔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神色,向身后的侍从吩咐道:“拿些绷带和止血粉来,快点!”
说着轻轻抚慰着让乌度?克劳兹松开了长剑。
等侍从拿来止血粉和绷带,这位迪比特女主人亲自用银勺舀起止血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乌度?克劳兹的伤口上。
又用绷带仔细包扎好乌度?克劳兹鲜血淋漓的双手,动作轻柔,与平日的冷艳截然不同。
她郑重其事道:“乌度?克劳兹,鉴于守城战后形势杂乱,人心浮动,我建议你暂时离开迪比特。
如果可以,就回到坎帕尼,或者去寻找你们家族友好的城镇暂住。
我会拨给你五百骑兵,当然,是从你原先带来的坎帕尼骑兵中挑选,给养和物资你可以随意携带挑选,保证你们路上无忧。”
乌度?克劳兹惊愕地望着云芙?考尔,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走?想把我骗到半路斩草除根?”
云芙?考尔轻声道:“我想找出真凶,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你最好能及早离开。”
说罢轻轻使了个眼色
迪比特城门前,寒风呼啸如狼嚎,卷起地上的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
霍亨?巴赫指挥着士兵将新改的铁箍城门吊起,铁链出“咯吱咯吱”
的沉重声响,像老人的咳嗽。
他在马上向乌度?克劳兹拱了拱手,皮手套上的霜花簌簌掉落:“非常抱歉,乌度爵士,当时我要是能早点冲进仓库,也许洛铎爵士就不会遇害,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议事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