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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塔?乔玛无奈地扶起沙美拉,感觉她的身体在自己掌心颤抖,像片即将凋零的枯叶,“我会替你讨回冤屈,但你再挑拨我和巨石城的仇怨,已经没有必要了。”
湖面上突然升起浓雾,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只有燃烧的草坪仍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大地睁开的一只血红色眼睛。
沙美拉急忙抓着图塔?乔玛的胳膊,指尖深深陷入他赭衣下的肌肉,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燃烧的草灰,继续哀求道:“这是我的花园,我种的一花一草,能让我想起以前,你不要毁了它,把它留给我,人畜无害,不会再迷惑你的族人,我誓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只有你能给我报仇。”
说罢眼泪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看着沙美拉惊慌失措的眼神——那瞳孔里翻涌着磷火般的绿光,但在此时却是如此单纯。
图塔?乔玛轻叹一声道:“你要有耐心,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去的,把背后的那主谋揪出来,给你个公道。”
沙美拉突然跪倒在地,海藻般的长扫过燃烧后的焦土,丝间还夹杂着几缕烧焦的草茎:“那你现在兵,攻下巨石城,和我上契卑洛山,找他们,找他们复仇。”
她的指甲抠进泥土,带出几条白色的草根,草根上还挂着几粒黑色的灰烬,如同她那绝望的眼泪。
图塔?乔玛眼睛闪过一丝绿光,看着自己开始膨胀并冒出尖刺的手臂——黑色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蔓延,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又难以自控地瞬间恢复如常,鳞甲退去时留下细密的血珠,如同撒在皮肤上的红宝石碎屑。
他略带愧疚地低声道:“我现在还控制不了达坦洛的能力,去了只会让你我彻底魂神湮灭。”
他的声音被湖面的风撕碎,断断续续地飘向远方
纠缠不休的沙美拉突然抓住他的脚踝,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道:“你现在能看到鲜花湾的秘密,说明你已经几乎要复神,你还能变身成半兽人达坦洛,我不想再等了,我不想再等几十年、几百年了,我要报仇,现在就要”
她的眼泪滴在图塔隐约泛着赤红的脚面,瞬间蒸成灰色的烟雾,那烟雾中隐约浮现出几张痛苦扭曲的面孔,转瞬即逝。
不堪烦扰的图塔?乔玛转身要离开,脚掌碾碎了燃烧后的花茎,出“咔嚓”
的脆响,如同踩碎了沙美拉痴狂的梦。
她突然出尖锐的嘶鸣,再次失控威胁道:“我要把所有沼泽人都抓入幽环塔,包括你的那些累赘家人。”
她的身体开始膨胀,绿色鳞片刺破皮肤,出“噼啪”
的爆裂声,身后的湖面翻涌着黑色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几根惨白的骨爪。
图塔?乔玛好似没有听到,抬手挥灭了鲜花草坪上的熊熊烈火——掌心的青焰熄灭时,最后一朵烧焦的花突然绽放,露出里面蜷缩的银色甲虫,甲虫的翅膀在余烬中微微颤动,如同一片即将凋零的月光。
他垂头向自己的部落处走去,身后的鳞片如雨般掉落,在地上砸出黑色的坑洞,每个坑洞里都渗出墨绿色的黏液,散着腐败的气息。
看着图塔·乔玛决绝地离开,沙美拉走到岸边,目露仇恨地向水中探出头的人鱼头目道,“从今天开始,袭击所有托拉姆港到库普兰河的商船,不能让一颗粮食通过咱们的地盘进入萨姆城。”
萨姆城的展翼宫大殿内,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红黄云纹大理石柱上,将地面染成流动的虹彩,仿佛一条斑斓的河流在大殿中蜿蜒。
波阿力花蒙着眼睛,洁白的软皮拖鞋在手中轻轻晃动,鞋面上镶嵌的月光石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绚丽柔和的光芒。
这位坦霜君王竖起耳朵,捕捉着儿子压抑的笑声,最后偷偷脱掉洁白的软皮拖,突然跳到藏在后面的儿子面前。
“啊啊!”
小萨尔巴尼被吓得卷曲头乱颤,又咯咯咯大笑起来,双脚乱蹦时,脚踝上的金铃铛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如同碎玉落盘,在大殿中久久不散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引得手里攥着半块蜜饼,碎屑掉在银线地毯上。
波阿力华摘下眼罩抱起儿子,亲了亲他沾满糖霜的脸蛋,糖霜沾在她的唇上,如同点缀着细小的星辰:“那你这次一定要藏好。”
他的‘九连环镶金虬角指环’蹭过儿子的脸颊,那是卡普矮人们锻造的工程款结清后赠送的饰品,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金色。
“王上,有军情来报!”
一名身着银线紧绷制服的侍者轻声道,他袖口的血红色刺绣在光线下如同道新鲜的伤口,刺目而狰狞。
波阿力华摆手让侍女将儿子抱走,光脚坐到了那个树藤般张开的银王座上——王座的缝隙里还卡着城墙防御工事竣工庆典时的花瓣,花瓣已经干枯,却依然保留着淡淡的粉色,如同时间留下的痕迹。
他远远望着脸上带伤、胳膊裹着夹板的泰马尔,顿时脸色紧绷道:“怎么回事?”
这位心腹侍从来到王座前微微弯腰行礼,带着腰肋受伤的迟钝道:“托拉姆港口的粮食以后估计难以运到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