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上。
老冯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你歌颂邻近敌国的君主,是在刻意贬低伟大的艾蒙派缇王室?”
说罢昂起那略显尖细的下巴。
诺茨拉德道,“伯尼萨帝国与厄姆尼前不久还互派使节,并且结盟,您说的敌国是什么意思?另外教会应该以你们的圣子圣灵为尊,所以轻易赞美伟大不太合时宜。”
他的指尖划过诗集封面上的厄姆尼王徽,那镀金的纹路突然渗出几滴蜡油,如同君王流下的虚伪眼泪。
老冯格张口结舌道,“圣子说过,凡是宣扬鼓噪的,都是罪恶的根源。”
他说着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诺茨拉德的诗集上,将“暴力”
二字染得更红。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教化院的钟声突然响起,却比平时慢了三拍,仿佛时间也在嘲笑这苍白的辩解。
诺茨拉德道,“那特克斯洛在沐神节的时候锣鼓喧天,岂不是根源中的根源!”
反驳时,诺茨拉德故意提高声调,一阵穿堂风突然卷起张颤抖市民手中的纸张,随风贴在老冯格脸上,宛如苫脸纸般映出他鼻尖和眼窝的轮廓。
老冯格愤怒地抓下贴在脸上的纸,用力撕得粉碎,眼珠凸起,捏紧拳头道,“仁爱在于秩序,静寂无声不代表有序可寻。”
他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捏拳时的指节咯嘣声清晰可闻。
诺茨拉德笑道,“其实本质就是让别人闭嘴,而自己可以身心愉悦地呼宣!”
他的笑声中,集市角落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那声音穿透晨雾,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所有人记忆中瘟疫肆虐的暗门。
几个围观的教化院年轻人开始打呼哨,并起哄喊道,“诺茨拉德,用你的毒舌击垮那个老混蛋!”
他们的帽子上别着的银质校徽在阳光下闪着贼光,那是用偷来的教会烛台熔铸而成的叛逆勋章。
老冯格抬起气得颤抖的手,指着那几个年轻人道,“你你们竟敢亵渎主教我知道你们是谁家的,我要削去你们的家族贵族头衔,绝罚开除你们的教籍,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袖口滑落,露出手掌心中红色的淤疤——那是晋升侍从修士时‘红铁章’考验留下的永恒印记,此刻在怒火中涨成诡异的绛红色,如同团即将噬人的毒蛇。
几个教化院年轻人急忙扭头逃离,并远远喊道,“我们只知道契卑洛山的众神。”
草鞋拍打石板路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雨燕。
尾音里带着年轻人的清澈与透亮。
诺茨拉德抬起手指着逃跑的年轻人,向浑身抖的老冯格道,“您刚才表达的是特克斯洛虔世会的座右铭?尊敬源于恐吓!”
诺茨拉德的手指在半空僵住,指向浑身抖的老冯格道:“您刚才践行的可是特克斯洛虔世会的信条?尊敬源于恐吓。”
他的声线像磨损的丝绸,每一个字都带着沙砾般的质感,惊得墙角的蟋蟀停止了鸣叫,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冰。
老冯格的脸霎时涨成猪肝色,额角青筋如蚯蚓般暴起。
这个穿着绛红色主教袍的老人推开围观的人群,锦缎袍角扫翻了路边的羊奶桶,白色的奶液在青石板上漫开,像极了他此刻失控的情绪。
"
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宽容吗?"
他的唾沫星子溅在诺茨拉德褪色的亚麻衣领上,"
你这个在绞刑架下捡回命的狗东西!
"
他喷出的气息混着腐牙的酸臭,让围观的铁甲兵纷纷后退,矛尖在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如同指甲刮过玻璃。
"
狗东西?"
诺茨拉德突然往后退了两步,草鞋在湿滑的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夸张地掩住口鼻,指缝间露出狡黠的笑意:"
声名狼藉与否我不清楚,但您这从腐牙里呼出的气味——"
他故意停顿,看着老冯格煞白的脸继续道:“确实能退敌千里。”
“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爆出大笑,老冯格猛地抬手捂住嘴,指尖触到参差不齐的黄牙偷偷闻了闻自己的口气,而腐臭味让他自己猛地后退半步,让绣着金线的主教帽歪到一边,露出斑秃的头顶。
他暴跳如雷地用脚跺地喊道:“抓他!
吊死这个老东西!”
他的怒吼让主教袍的金线都在震颤,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几名武装修士快步上前,抓着诺茨拉德准备扭臂捆绑。
路边的小男孩卡玛什急忙站起身,惊恐万分地想要上前。
但旁边的士兵长已经拔出长剑,周围几十个铁甲兵也围了上来,举着长矛对准老冯格和他手下齐声吼道,“呼哈!”
士兵长的长剑寒光一闪而过,几十个铁甲兵矛头组成的寒光阵列逼得老冯格连连后退。
老冯格意外地瞪大眼睛,急忙带着手下往后退着,撞翻了卖花女的木桶,紫色的鸢尾花散落一地。
但铁甲兵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举着长矛“呼哈、呼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