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民兵哄笑起来,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老兵拍着盾牌道:“要不我们老大绰号叫铁锤,他的名声是打出来的,不是杀出来的,不然他外号会叫弯刀,或者长矛!”
打趣的声线里带着敬佩,他的护腿在马鞍上磕碰,提到“铁锤”
时,周围的民兵们纷纷点头。
另一个接话道,“也不一定非得叫刀枪吧,水桶也能杀人。”
几个人好奇道,“水桶?”
好奇的追问声里充满期待,几个年轻民兵凑近过来,铠甲摩擦出“沙沙”
的声响。
他们的目光落在布雷?考尔的背影上,似乎想象着用水桶杀敌的场景。
接话的人神色肃然道,“是的,我亲眼目睹,是在我来大谷仓之前。
他”
声音突然压低,手指划过腰间的水囊,眼神飘向远方的河流,似乎那里曾漂浮着被水桶砸死的尸体。
挑头的人道,“好,那你现在就编给我们听听!”
的话语带着戏谑,老兵的铁手套拍在接话民兵的肩上。
“好的!”
接话人点点头,又急忙道,“不不,不是编的,是真事”
点头的动作带着急切,接话民兵的脸涨得通红,他语无伦次的辩解被哄笑声淹没。
“千真万确!”
另一个民兵抢着说,“那三个流寇想抢运粮队,老大抄起装燕麦的木桶,‘砰’一下就把领头的砸进了粪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行军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闹声,惊起一群在麦田里栖息的野鸽,行军队伍重新踏上征途。
满腹疑云的庞岑?瓦莱催了催马,凑近布雷?考尔道,“铁锤,你是怎么现树林里有刺客的?”
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湿的卷,疑云的目光在这位大谷仓领主脸上逡巡。
布雷?考尔佯装惊讶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就像狐狸追踪兔子,一切都有痕迹。”
说着手套指向地面,那里有一根不属于这片麦田的黑色羽毛——那是刺客箭矢上脱落的尾羽。
庞岑?瓦莱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讨好道,“你说给我听呗,好歹我是你妻兄,总得教点真本事吧?”
皱眉的动作让这位奎托姆领主额前的卷垂落,露出讨好的笑容。
布雷?考尔扯住马神秘道,“因为,你人缘太次,想刺杀你的人遍地都是,随便个小树林里都有。”
说完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人缘太次”
的话语让庞岑?瓦莱的脸瞬间涨红,他看着笑到癫的布雷?考尔,嘟囔道,“无聊的笑话!”
嘟囔的话语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队伍继续向前,这位奎托姆领主的锦缎披风在队伍前端飘扬猎猎作响,如同一面虚伪的旗帜
灰白色的萨姆城在黑色群山前显得如此孤单,城墙在刺目日光下如同具横躺的骷髅,萨姆城的垛口缺缺落落,几面褪色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挥舞。
背后山峦的阴影笼罩着城池,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这座孤城吞没。
城前的平坦地面上,散落着几具无人收殓的尸体,乌鸦在尸体上空盘旋,“呱呱”
的叫声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格外刺耳,却似乎也在欢迎客人的到来。
霍亨?巴赫勒住胯下的血色战马,鎏金马鞍上的骷髅纹章在残阳下泛着幽光。
他望着眼前这座被黑色群山环抱的孤城,错愕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萨姆城?怎么像座空城?”
,骑马驻足在军营前的霍亨?巴赫向身边的卫队长契卡问道。
他眯起的眼睛在阳光下形成锐利的缝,望向萨姆城的目光穿透弥漫的尘土。
城墙垛口间摇曳的破旗如濒死的鸟。
卫队长契卡催马上前,盔甲铁叶在风中出细碎的声响答道,“爵士,那是因为山影遮住了半个城池。
其实它的规模比巨石城还要大很多。”
应答的声线带着谄媚的颤音,铜质护心镜映出霍亨?巴赫的倒影,镜面上一道裂纹恰好从萨姆城的方向延伸而来。
霍亨?巴赫点点头道,“嗯嗯,那咱们开始进攻吧。”
点头的动作让头盔羽毛翎子晃动,“进攻”
二字吐出时,霍亨?巴赫的战马不安地刨着地面,马蹄铁与石板碰撞出“当当”
的火星。
他身后的骑兵方阵开始骚动,长矛尖组成的金属森林在风中出“嗡嗡”
的颤鸣。
卫队长契卡忙劝道,“前方哨兵回报,坎帕尼、迪比特的军队正在接近,我们不如等他们先试探虚实,另外其他几队人马应该也快到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让他们打头阵。”
霍亨?巴赫无趣地摆摆手道,“真墨叽!”
而这抱怨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两人话刚落,旌旗飘扬的一队人马也来到附近,一名传令兵举着面绣着“火焰圆盾交叉黑蛇长矛”
的旗帜来到近前,大喊道,“我们是坎帕尼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