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的唯一阻碍。
而图塔?乔玛依旧一瘸一拐转身向塔布提森林走去。
看着这群沼泽人即将要进入森林,而脚下的浅水也不再泥泞粘稠,铁甲兵们也如看到希望般,紧跟小查理尼,减慢步伐尾随这些沼泽人来到了白柳和叶榕交错的塔布提沼泽树林前。
希望的错觉如海市蜃楼,铁甲兵们的脚步踩在坚硬的土地上,却未注意到白柳与叶榕的枝条已在头顶交织成网。
图塔?乔玛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只留下一串水花声。
湖面上,火烈鸟的粉红色翅膀已经远去,只剩下帝国士兵们的喘息声,与沼泽地的寂静形成最后的交响。
富布林望着树林,手按剑柄的掌心已满是汗水。
他似乎已经察觉,这场追逐从一开始就是陷阱,而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尹更斯湖的水波轻轻拍岸,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屠杀哀悼,而塔布提树林的阴影中,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这群迷途的羔羊。
而钻入这片树林中的沼泽人不见了身影,铁甲兵犹豫地望着小查理尼,但小查理尼已经踏着水花进入树林,士兵们鼓着气蜂拥而入。
塔布提树林的入口垂挂着白色的蔓藤,如同幽冥的帘幕。
小查理尼的长剑劈开藤蔓时,黏液状的汁液溅在护手上,出“滋滋”
的腐蚀声。
士兵们的犹豫在他的背影下化作盲从,蜂拥而入的脚步声惊起一群蓝蜻蜓,它们振翅飞起的瞬间,将树林点缀成流动的星河。
沼泽人身影在眼花缭乱的树林不时闪现,小查理尼着了魔般死死跟着。
阳光透过叶榕的气根洒落,在他脸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张破碎的面具。
他踩着腐烂的落叶,泥浆没过脚踝,出“噗嗤噗嗤”
的声响,与远处若有若无的骨铃声形成诡异的节奏。
斜挂在天上的太阳穿过树林空隙照在脸上,却带着丝丝寒意。
光束中漂浮的尘埃清晰可见,每一粒都裹着潮湿的水汽,如同悬浮的微型水母。
小查理尼突然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这片树林带着特别的阴冷,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沼泽树林的水时而深过末腰、有时浅至脚面,上千铁甲兵在长满芦苇、千屈菜的水中穿行,除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周围的陷入一片寂静。
士兵们的呼吸变得急促。
一名少年兵不小心踩到水蛇,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惊呼出声中,有人被水下的树根绊倒,惊起的青蛙“扑通”
跳入深水。
寂静如巨网,每根芦苇都是网眼,让人感觉身处死地。
“嗖”
一支鱼骨标枪射来,一名铁甲兵被射中面门,捂着脸跪在地上哀嚎。
标枪的倒刺钩住士兵的颧骨,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芦苇。
他的哀嚎声撕裂了寂静,惊飞了树上的夜鹭。
其他铁甲兵慌忙向标枪投来的地方射箭,但箭支纷纷射中了树干,“嗖”
又一支鱼骨标枪射来,一名铁甲兵被射中大腿倒在水中。
但他的惨叫被小查理尼的怒吼掩盖:“给我找出他们!”
但回应他的,只有第三支标枪划破空气的“嗖嗖”
声。
小查理尼带着士兵们愤怒地向前猛冲,却陷入了个漂满绿苔的泥潭,一些铁甲兵越陷越深,如同沼泽的触手在拖拽猎物。
浑身是泥的小查理尼被勉强拖了出来,浑身沾满散恶臭的淤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又看了眼斜落的太阳,费力地起身怒道,“想耍我?咱们返回,去烧了乔玛族的部落”
可话音刚落,身边的士兵就被支鱼骨标枪射穿了喉咙。
士兵们惊骇地到处张望,护着小查理尼往后退去,但树林中突然射出十几支标枪,标枪破空的“嗖嗖”
声密集如暴雨,将十多名铁甲兵又射倒在地。
惨叫声此起彼伏。
小查理尼躲在棵粗壮的白柳树后,手心全是冷汗,他数着倒下的士兵,心中第一次泛起恐惧——这不是战争,而是屠杀。
而现在才觉进入陷阱的这位皇子思索片刻,又环顾这个陌生的树林,瞬间清醒地大喊道,“第一队、掩护,二三四五队撤退。”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却很快被士兵们的慌乱声淹没。
第一队的弓箭手们举起盾牌,箭矢划过阴兀的天空,“嗖嗖”
声与盾牌相撞的“当当”
声交织,形成一道临时的防线。
小查理尼带着几百名士兵转身向后逃去,弓弦的震颤声与士兵们的脚步声震得树叶纷纷坠落,如同一场金色的叶雨。
小查理尼的脚掌被枯枝刺穿,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不敢停下——身后的标枪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催命符。
阴郁的薄云挡住了太阳,天色越来越暗,而这片沼泽树林似乎没有尽头,铁甲兵们疲惫又眼花缭乱地盲目逃窜,身后偶尔会传来声惨叫,小查理尼急忙加快步伐逃离,“嗖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