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他们绝对会再次为帝国披荆斩棘、奋不顾身,除了让您担忧的少数老鼠屎外”
查理尼二世顿时迟滞片刻,眼底闪过丝阴冷,又忙微笑着打断道:“我知道他们的忠心,但如果我遇到困难”
说着手指突然扣住老冯格的手腕,脉搏跳动如受惊的兔子,“尤其那些混账故意逼债,您还是最好能规劝富裕的教民能借贷给我,利息由您来计算,我最反感‘宁与外人不予家奴’的肮脏想法!”
说着咬紧牙关将指甲掐进老冯格皮肉,留下新月形的血痕。
毫无察觉自己已经露馅的老冯格笑笑,甚至有些得意地不迭点头道,“好的好的!”
突然,带着斗篷的修士邱鸠跑进议事厅,气喘吁吁弯腰低声道:“主教大人,不好了,有些民意代表想闯进来”
,喉间带着未愈的沙哑,仿佛刚被浓烟呛过般,“说要和您商议瘟疫救济的事”
说着使了个眼色。
老冯格眼珠转转,目光扫过墙上的殉道者画像,顿时挺起胸口佯怒责备道:“既然是众人的代表,那就请他们进来,为什么要阻拦?”
声调里带着刻意的温和,眼珠却不停快旋转,嘴角扬起丝狠厉。
侍从修士邱鸠急忙退出了议事厅,查理尼二世也转身绕到墙壁垂帘后,垂帘上的金线绣着末日审判的场景,他的影子与画中恶魔的轮廓如此巧合的重叠在了一起。
此时,十几名特克斯洛民意代表大声喧哗着走进议事厅,但看到老冯格面容憔悴,正蜷缩在华丽的主教椅上不停大声咳嗽,“坐你们快坐下”
而那剧烈咳嗽声中似乎要带出血沫,让人听着如此揪心。
十几个民意代表慢慢都坐在椅子上,随即又互相使着眼色。
破旧亚麻衫敞口的中年男人站起身,露出被疫病折磨得嶙峋的锁骨,胸前鞭痕在烛光下如红色蜈蚣,“主教大人,我是曾经的议事厅书记员,代表他们前来。”
他的喉结因恐惧上下滚动,带动脖颈上的铜钥匙链出轻响,“现在瘟疫流行,特克斯洛很多人感染,感染者死了一半,我知道您和修士们为了避免瘟疫蔓延做了很多事情,”
说着他的瞳孔因回忆而收缩,仿佛看见堆积成山的尸体,“但却听说很多人有症状活着就被焚烧,甚至有些还是健康的人,这让人们更加惶恐,有些人为了自保而诬陷告密,很多无辜的人被武装修士团带走,这让城中那些诚实的人们受到了惊吓,这不仅无益于救治病人,还让整个特克斯洛城惴惴不安。”
说话间声音颤,像被什么掐住了咽喉。
另一个民意代表也站起来道,他的袖口还沾着妻子临终时的呕吐物,“焚化疫病死者确实能防止疾病蔓延,但最好是让民意代表也参与这样的救助活动,免得流言四起,损害您的名声。”
说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大蒜香囊,那是民间抵御瘟疫的土法。
“什么?什么”
老冯格颤巍巍探起身子,好像耳聋听不到般问道。
边上的侍从修士邱鸠急忙凑到老冯格那布满暗红色的疱疹耳边,一字一顿大声道,“民意代表们说焚化炉有问题。”
“哦炉子炉子。”
老冯格瞪着呆滞的眼睛,张开枯干的嘴大口喘气,露出仅剩的三颗牙齿,齿缝间还沾着黑色的草药残渣,最后强打精神道,“我也快要死了,你们这些民意代表,以后接管议事厅和虔爱殿”
说着用颤巍巍的手在胸前坐着祈祷的手势,却又轻钩小指,仿佛在传递某种暗号。
看着仿佛也感染了瘟疫,快一口气背过去的老冯格,十几个民意代表急忙站起身,向身边的修士邱鸠道,“谨听主教大人的圣令,送他下榻休息,等养好了身体再来议事厅办公。”
“不不炉子”
老冯格的声音越来越小,旁边的侍从修士邱鸠急忙凑近听了半天,转身向十几个民意代表道,“冯格爵士想带你们去看看焚尸炉,了却他最后一个心愿,也让你们能替他澄清那些流言蜚语。”
说着强压声音里那病态的兴奋,如同祭司宣告祭品的到来。
十几个民意代表看看神情呆滞,被搀扶站起身的老冯格,互相示意片刻后紧跟侍从修士邱鸠,从议事厅侧门来到隔壁虔爱殿后院的矮小后门。
前面两名修士打开那个矮门上的大锁,又举着火把在虔爱殿的甬道前面穿行,人们慢慢跟着老冯格,终于七拐八拐来到了虔爱殿高墙环绕的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