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压成这副模样?”
他朝驳船扬了扬下巴,“让开,老子要验货。”
说着迈步想要上前查看。
咸涩的风卷过红柳丛,图塔?乔玛赤足立在泥泞中,古铜色的脊背映着正午的烈日,腰间悬挂的鱼骨匕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鳞片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青芒,望向那几名皮裤紧衫的伯尼萨盐税官道:“现在离开,你们刚才欠的就算了。”
图塔的声音像被晒干的胡杨木,低沉而粗糙,随即再次挥手摒退那些蜂拥而来的乔玛族人。
“哈哈哈!”
为的税官转身时,腰间的鎏金酒壶撞在剑柄上,出清脆的“当啷”
声,其他三名伯尼萨人同时拔剑,精钢剑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青白,剑锋划破空气的“嘶嘶”
声中,他们呈扇形将图塔?乔玛围在中央道:“你和这几个臭烘烘的翘奇,都得跟老子走,不然我们的铁甲军会把你们的破部落烧得连灰都不剩。”
图塔·乔玛哼了声,无所顾忌地伸手想拿插在地上的鱼骨标枪,身后一个盐税官趁机举剑砍向他的胳膊,谁知图塔轻快地缩回手臂,等对方的剑落空,又快抓起标枪向后反刺,扎入偷袭者的脖子。
“宰了他!”
剩下三人同时怒吼,剑光如暴雨般袭来。
图塔·乔玛足尖点地后撤,泥水在脚踝处卷成微型风暴,第一剑擦着他肋下掠过,划破了粗麻短衣。
第二剑刺向前胸时,他已将标枪横向挥出,三棱形的鱼骨枪尖划过三张惊恐的面孔,三个人同时捂住血肉模糊的面门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而图塔·乔玛标枪尖端如毒蛇吐信般再次刺出,依次点中三人咽喉。
最后一名盐税官的剑刚举到半空,便看见同伴们捂着喷血的喉咙倒地,瞳孔里映着图塔?乔玛毫无波澜的脸——那双眼睛像戈壁深处的古井,幽深而冰冷,而这个沼泽人领轻吟道:“折算你们的补偿!”
“扑通”
——长剑坠地的声响惊醒了呆立的马泰尔。
他望着图塔·乔玛将标枪重新插回泥泞中,枪头的血珠顺着骨刺纹路缓缓滴落,在黑褐色泥泞中洇出深色的花。
看得直呆的马泰尔缓过神来,看着好似什么都没有生,依旧是那么心平气和的图塔·乔玛,惊出声道,“名不虚传!”
图塔?乔玛双足陷入温热的泥沼,盘腿坐在浸透露水的灯芯草上,指尖摩挲着鱼骨标枪粗糙的握柄,垂道:“这些人不是盐税官,是远处来的杀手,若不及时处置,恐会殃及族人。”
“杀手?”
泰马尔的眉峰在暮色中拧成细结,靴底不经意间碾碎了一只误入的萤火虫,淡绿色的荧光在泥沼里洇开,宛如一滴转瞬即逝的泪。
图塔·乔玛缓缓抬头,望向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道:“他们贴身穿着软锁甲,是专门来找我的,不管巨石城还是迪比特,还没有白皮人敢来我这里如此造次。”
泰马尔用靴尖挑开名死者染血的亚麻衫,看着里面在细密的网格银灰锁甲,诧异道:“查理尼二世雇佣的?”
“也可能是曾经占据库普兰河的那个人”
图塔·乔玛依旧面无表情道,“铁格·瓦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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