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划向赤木黎手腕,只听“当”
的一声脆响,斥木黎手中的弯刀被精准地打飞,弯刀在空中打着旋儿,反射出的阳光晃得人眼睛生疼,随后“哐当”
一声落在不远处的沙地上。
巴萨?墨郁一击得手,弹回长矛想顺势刺穿斥木黎的胸口。
然而,手中空空的斥木黎竟毫不闪躲迎面而上。
在两人火光电闪交错的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战场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但斥木黎的右手如条灵动的灵蛇般蜿蜒绕过胸前的矛尖,挥手一甩,那长矛便被轻松地甩开,锋利的矛头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带起丝血花,如同点点红梅,洒落在黄沙之上。
而他的左手却已在此时拔出腰际的洛兹短剑,银弧掠过如同道银色的闪电,斜着划过巴萨?墨郁的脖子。
身经百战的巴萨?墨郁慌忙仰倒在马鞍上的刹那,毡帽狐尾“噗”
地坠地。
短剑刃口擦着他左颊划过,将颧骨至下颌的皮肉整片掀开,露出森白的牙床与渗血的牙龈。
这眨眼间的对冲过后,战场一片死寂,只有狂风依旧在呼啸。
巴萨?墨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沾满了温热的鲜血,那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不断地流淌下来。
他又忙试图扶起下巴坠肉,却现一切都是徒劳,于是索性调转马头,将那脸颊皮肉翻落、牙齿和牙龈暴露在外的脸昂起来,对着斥木黎扬了扬,又挑衅地扭过右脸,那半张残破的面孔在风沙中扭曲如恶鬼,漏风的话音裹着血沫甩向斥木黎道:“你女人临死前,可是喊着你的名字求饶呢!”
那话如同块烧红的炭烙进斥木黎心口。
“斥木黎,宰了这个乌坎那斯祸害。”
不远处,萨沙?格勒双眼通红,眼珠仿佛要瞪出来一般,太阳穴青筋暴起如扭曲的树根,惊得附近战马连连踏蹄,铁蹄下扬起的沙雾中。
似乎丝毫未被激怒大的斥木黎却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环顾周围安静的战场,随即深吸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大声道:“巴萨?墨郁的脸被洛兹短剑砍伤,三天之内必死于伤风。”
周围曼丁部族骑兵听到斥木黎的话,不禁迟疑地瞥眼偷瞄巴萨?墨郁的脸。
只见那伤口处鲜血淋漓,在风沙的侵蚀下显得格外恐怖。
他们的心中开始泛起丝丝恐惧,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担忧。
巴萨?墨郁摸了一把直往脖子里灌的血水,看了眼周围那些动摇荒神的族人,顿时暴怒地将矛杆重重磕在马镫上,又狠狠地踹了脚马肚子,战马仰头嘶鸣,马蹄踏碎的沙块冲向斥木黎。
马蹄飞奔,溅起大片的泥土,那泥土在空中飞扬,如同战场上的硝烟,似乎也带着对这个搅局牧马人的仇恨。
斥木黎将洛兹短剑搭在马鞍桥上,冷冷地盯着冲刺而来的巴萨?墨郁,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就在对方长矛刺向自己前胸之际,斥木黎左手虚晃,假装扔出东西。
巴萨?墨郁见状,心中一惊急忙躲闪,身体下意识地往一侧倾斜,却听见空无一物,顿感中计的瞬间,现自己已经来不及施展诡枪,于是慌忙用枪杆挡开斥木黎劈向自己的短剑,只听“铛”
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但斥木黎却趁此机会,猛地跃起将巴萨?墨郁扑落马下。
看到两人在地上翻滚厮打,战马“烈云”
嘶鸣一声,前蹄高高腾起,想要用前蹄踩死巴萨?墨郁。
巴萨?墨郁和斥木黎在地上的身影不断变换,让它无法落脚。
无奈之下“烈云”
转身用前蹄猛砍巴萨?墨郁的战马,马蹄如铁锤般落下,将那战马驱赶到了远处。
萨沙?格勒心急如焚,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手提弯刀想要助力砍杀,但此时,斥木黎已将巴萨?墨郁压在身下,但握着洛兹短剑的手腕却也被巴萨?墨郁死死抓住,刹那间,两人同时呆滞片刻,又惊醒般同时将手伸向各自腰间和靴子的匕,“快一分,慢一分”
毫厘之差,赤木黎拔出靴子里的匕,如同灵动蝴蝶般在巴萨?墨郁面前左右游走,眨眼间割断了巴萨?墨郁手腕。
巴萨?墨郁痛苦地双手瘫松。
斥木黎又顺势斜挑着刃尖,划开了他的脖子,颈动脉的血柱飚起三尺高,在即将坠地的夕阳里,将纠缠的两人染成猩红。
看着仇敌抽搐的面容,赤木黎指腹擦过染血的匕刃,冷冷道:“不应该让你这么痛快的。”
巴萨?墨郁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口中开始不停地呕血,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从他嘴角喷出,随即用那瘫软无力的胳膊,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胡乱地拨拉着身前的空气,每一下动作都显得那么徒劳而绝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死死地盯着斥木黎,那带毒般的目光仿佛能将对方灼烧。
随着身体的不断抽搐,他的动作渐渐迟缓,直至没了动静,只留下身底大滩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萨沙?格勒大踏步地来到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