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们动战争是个巨大的错误!
不仅让乌坎那斯人逃脱,还让巴赫家惨遭洗劫后劫持了我们的继承人索要赎金。
更重要的是,战争毁掉了所有参与者的正常生活,断了我们的商路!”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要叫我姆姆,你以为你还是穿开裆裤的年纪?我只关心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安全地回来。”
毛姆?巴巴罗萨不满地抱怨嘟囔着,怨恨地看着蒙戈?帕夏,随即又不知为何扑哧笑出声。
“你们是来声讨我的?还是想商量着搭救自己的亲属继承人?”
查理尼二世十指交叉,撇了撇嘴,试图打破这紧张的气氛。
奎托姆领主旁岑?瓦莱哗啦起身,粗声粗气道:“给我一万名铁甲骑兵,十天之内我给你们拿下小奥古斯塔,活捉那个小兽血!”
说着双手用力撑着桌案,身体前倾,认真打量着几位领主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好似早就想要荡平小奥古斯塔而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
洛铎?克劳兹侧过脸,鄙夷地打量着旁岑?瓦莱,略带威胁道:“你要是敢乱来,引得我儿子伤一丁半点儿,奎托姆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旁岑?瓦莱不甘示弱,瞪大眼睛反驳道:“你们太过纵容兽血家了,就应该将他们连根拔除!
哪怕付出点儿代价,也不能再让这个有着乌匪血统的杂种嚣张下去!”
说罢情绪激动得有些失控,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
看着旁岑?瓦莱粗犷又神经质的脸,毛姆?巴巴罗萨嘟囔道:“你女儿可能真是走丢了,所以不要因为胡乱猜疑巴赫家,而将我们也卷进去!”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又故意让旁岑?瓦莱听到,试图再次激怒他。
“办点儿实事儿,不要口舌之争。”
查理尼二世皱着眉头,大声打断道。
“哗啦!”
高大壮硕的旁岑?瓦莱似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猛冲过桌子,一把薅住毛姆?巴巴罗萨的衣领,“砰”
的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啪啪!”
毛姆的面门又挨了几拳,瞬间满脸是血地被扔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几个侍卫急忙拔出长剑上前,但看到旁岑?瓦莱悠然自得退到一边,只好手忙脚乱地弯腰搀扶起面目全非的毛姆?巴巴罗萨,在检查了他那血肉模糊的脸后,侍卫们抬起脸,向查理尼二世摇摇头。
彻底惊呆的查理尼二世忙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试了试毛姆的呼吸,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又回头看向还在气喘吁吁的旁岑?瓦莱怒道:“兄弟,你干了什么?他脑浆都被打出来了!
这不是他害了你女儿,你……”
“他们都是人渣,活该!”
旁岑?瓦莱取下手上的铁拳套,扔在了毛姆?巴巴罗萨不停起伏的胸口上,回头用力推开身后的布雷?考尔,大摇大摆地坐进了自己的椅子,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你你们”
呼吸微弱的毛姆?巴巴罗萨突然僵硬地抬起手,好似回光返照般口齿不清地胡乱指着,喉咙里出“呃呃”
的声音,随后,又好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动不动地瘫软在地。
一直默不作声的虔世会主教冯格颤巍巍起身,迈着缓慢的步子上前,俯身轻轻往下抹着毛姆瞪大的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嘶哑似乎也快断气地祷告道:“可怜的灵魂啊,你们总是匆匆而来,却又割舍不掉这世上的肮脏,安息吧!
可怜的人。”
随着老冯格颤抖的声音,人们也都怜悯地望着垂死抽搐的毛姆。
可老冯格连捋几下,毛姆?巴巴罗萨的眼睛始终瞪着,仿佛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老冯格不禁继续祷告道:“安心地去吧,懦弱的人才临终前睁眼,勇者会安详而去!”
但毛姆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甚至用手死死抓住老冯格的黑袍边缘,喉咙里出更加急促的“呃呃”
声。
实在看不下去的赛宾?伦尼用洁白的手帕擦擦嘴唇,微微抬起清秀的脸,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道:“主教大人,您的职责是挽救生命和灵魂,不是提前送他们走。”
他的声音优雅而平静,却带着些挖苦。
“哈哈哈”
不知谁大声哄笑出声,又忙收住了笑声。
查理尼二世尴尬地大喊道:“让开,你这个老糊涂,你快让他窒息了!”
这时,王室侍从急忙上前,将双膝跪在毛姆肚子上,左手压着毛姆脖子、不停抹毛姆眼睛的老冯格搀扶起来。
布雷?考尔上前再次查看着毛姆?巴巴罗萨破裂的头骨,但当翻看着到他那已经开始散瞳的眼睛时,叹口气回到了座椅上,开始眉头紧锁起呆。
看到这个迪比特领主已经命丧当场,桌前的几个领主神色漠然又不约而同地扭过脸,冷冷地盯着查理尼二世,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