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连肩膀都似乎垮了几分:“这几天的功夫算是白熬了,是我有些大意,没料到他的魂飞之症会这么严重,普通的草药已经无法压制。”
旁边的孩子母亲早已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羊毛毯上;而端坐在帐篷角落的个年老妇人也站起身,红着眼眶强忍泪水,盯着老人急切地问道:“难道真的没救了吗?您一定要想想办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
老人眉头紧锁,转身急忙向跟进来的络腮胡男人问道:“库木瀚,你父亲没派人从巴哈的部落回来吗?”
“还没有。”
络腮胡的库木瀚连忙摇头,语气里满是焦虑地望着昏迷的儿子,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我父亲还在巴哈的部落驻守。
最近北帔氏的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咱们的巴哈大头领在雪山坠崖而死,很多族人心惶惶,连左怯奢军都蠢蠢欲动。
我父亲只能带着右怯奢军在那里固守压阵,稳定人心,根本没办法抽身回来,也没传回什么消息。”
老人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白胡须,原本挺直的脊背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力气,垮了下来。
他深深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愤怒,随即他扭脸看向一旁的卡玛什,眼神变得格外凝重道:“去把你的两个朋友请进来,我有要事相求,这件事或许只有他们能帮忙。”
卡玛什忙甩掉手中那颗出油冒泡的乌喉果,不停在衣服上蹭着烫的指头,快步钻出帐篷。
此时,赫斯正盘腿坐在营地中央的篝火前,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地上的碎石,眉头紧锁地闭目沉思;而阿基里塔斯则靠在帐篷杆上,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泪珠,显然是有些困倦。
卡玛什快步来到赫斯面前道:“部落主人请咱们进去,好像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说罢又好似有些犹豫道,“不过好像又要让你办什么事!”
赫斯苦笑一声,带着阿基里塔斯跟着卡玛什刚走进帐篷,老人立刻上前一步,深深弯腰行礼,语气里满是恳求,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直截了当道:“三位勇士,实不相瞒,辉勒部头人之子若度珂患上的是罕见的魂飞之症——魂魄离体。”
说着指了指火塘边昏迷不醒的孩子,“他仅靠肉身残存的气息吊着性命。
这几天我用尽了草药、推拿之术,却始终没办法将他的魂魄唤回,实在没有能力救这个孩子。
还希望你们能出手相帮,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赫斯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那孩子嘴唇上满是干裂的水泡,像是被烈火烤过,原本潮红的脸色此刻已隐隐透出几分灰败,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旁边的曼丁母亲正用粗糙的衣袖轻轻擦拭眼泪,眼神里满是绝望。
赫斯收回目光,抬头望着老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郑重:“需要我们做什么才能帮助这个孩子?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绝不推辞。”
老人抬手指了指帐篷后方,声音里带着些许克制的希冀:“再往西北走五十里,就是雪山主峰圣泉峰。
他们的巴哈大头领,此刻正在圣泉峰的‘取舍崖’上,昼夜不休地求见冰雪可汗,想要请冰雪可汗降下神谕,化解部族内忧外患的危机。
若度珂的魂飞之症,本就与巴哈的安危息息相关——巴哈在崖边受风雪侵袭,心神不宁,若度珂的魂魄便在游离中难以归位。
如果你们能到达取舍崖,将巴哈大头领劝回部落,让他平安归来,这孩子的魂飞之症自然会不药而愈。”
赫斯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后的洛兹剑柄,眼瞳里闪过丝思索,眉头微蹙问道:“那我们要找的冰雪笃玛呢?”
老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无奈:“冰雪笃玛常年居住在雪山深处,除非有重大变故或是得到他的传唤,否则很少露面。
但如果你们能将我们的巴哈劝回来,帮辉勒部乃至整个曼丁部族化解了危机,这份功绩必然能打动冰雪笃玛。
到时候他或许会因为你们的大义,愿意见你们一面,甚至出手相助。
这是目前唯一能同时解决两件事的办法,没有其他选择了。”
赫斯看看那陷入昏迷身体开始抽搐的孩子,沉思片刻道:“好,我现在就出去取舍崖,解决此事。”
说罢转身要离去。
“等等!”
老人突然开口叫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