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从远处而来,于是忙挥挥手,让族人们收起牛角弓,自己快步迎上前,脸上挂着微笑道:“原来是杜酷儿的新头人,听说你家的牛羊肥壮不少。”
“凑合,就是晚上狼崽子太多。”
脸上坑坑洼洼的木图?杜酷儿远远道,等来到近前跳下马,扶起狐皮帽打量着众人,刻意露出那用窄条狐皮斜扎住的右眼,又用剩下的左眼逐个打量着众人,好似这些人中有仇人要寻般。
斥木黎看着木图这般模样,下意识地站到萨沙?格勒身边,向木图微微点头示意。
萨沙?格勒也意外地紧皱眉头,手指着木图的右眼道:“你眼睛怎么了?”
木图冷笑道,声音中还带着些怨恨道:“前些天被狼崽子掏的。”
听出木图话里有话,并且看到他带来的人除了亲信“铁桦四兄弟”
,其他都是壮年的族人头目,而且个个衣裤紧绑、仰冷眼,萨沙?格勒眉头紧锁,却又眼珠一转,大笑起来,伸伸手欢迎道:“来,入席,今天我要和斥木黎结为血盟兄弟,你也做个见证,其他事情日后再说。”
木图?杜酷儿瞥了眼斥木黎,眼中闪过不屑,哼了声,慢慢迈步向前,盘腿坐到已经摆好的圆圈条桌前,而“四铁桦”
坦仓、卓克桦,朱木忒、朵尔沁和其他十几名亲信族人都立在其身后,眼神中透露出股杀气。
看到木图?杜酷儿面带愠色,萨沙?格勒冲牧仁海使了个眼色。
满脸憨厚的牧仁海心领神会,急忙坐到木图?杜酷儿身边,端起碗酒,脸上带着笑容道:“木图兄弟,你受累了,我敬你一碗。”
可木图?杜酷儿并未理会,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傲慢。
旁边的勃木尔?霍克索见状,心中的怒火“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
他用力将酒碗甩到条桌上,酒水溅得到处都是挖苦道:“这当上头人了,也不结巴了,装傻充愣不要紧,但要是贪图太多牧场,这次是狼掏眼,下次是虎掏心。”
木图?杜酷儿猛地回过头,死死盯着这个霍克索家的头人勃木尔,独眼冒着毒光,却又嘲弄道:“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瘸腿好了?”
勃木尔?霍克索哗啦站起身道:“来这里还敢嘴硬,你倒是不知死活!”
萨沙?格勒忙瞪退勃木尔?霍克索,又拉着斥木黎坐到条桌前,端起酒碗打圆场道:“乌坎那斯有句老话,羊儿只啃眼前草,身后只落粪球儿,咱们不提往事,今日我要与斥木黎结为兄弟,来,喝酒为我们作个见证。”
木图?杜酷儿却阴着脸不接话茬,而是从腰里拿出卷羊皮札,“啪”
的一声扔在条桌上道:“这是我女儿嫁与扎赫措儿子的婚札,陪嫁是墨郁家一半厚毡草场。”
勃木尔?霍克索顿时惊呆,盯着那卷皮绳扎着的羊皮婚札,眼睛瞪得大大,不禁丧气地哑口无言。
“好,扎赫措的儿子现在是我养子,现在是你女婿,我们结为亲家,今天我结拜兄弟,儿子娶亲,好事成双,我先干了。”
萨沙?格勒说着兴奋地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但木图?杜酷儿仍旧神色紧绷,用手扯开狐皮眼罩,露出空洞可怖的右眼挠了挠。
勃木尔?霍克索扫了眼面带尴尬的萨沙?格勒,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按耐不住起身骂道:“好你个反骨的哑巴木图,今日老爹与斥木黎要结血盟,你却不知好歹来捣乱,说着送聘礼,实则想要给放青鹞带晦气,真是找死。”
话刚落,霍克索族人们纷纷拔出弯刀,围向木图?杜酷儿。
木图?杜酷儿却冷笑一声,转脸向斥木黎端起酒碗道,声音中带着丝挑衅:“斥木黎兄弟,你是条汉子,我敬你!”
心中多少有些抗拒这次结血盟的斥木黎面红耳赤,犹豫片刻,端起酒碗轻轻回敬,眼神中多多少少透露出丝无奈。
“哈哈哈,好,我也敬我兄弟!”
萨沙?格勒挥手喝退勃木尔和他的族人,将酒碗举到斥木黎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看到萨沙?格勒暖暖的笑脸,斥木黎心中一暖,再次将木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气氛渐渐缓和,人们纷纷入席开始和这四个部族领开怀畅饮,年轻女孩在中间唱歌跳舞,挥舞五彩衣袖,那五彩的衣袖在风中舞动,如同天边的晚霞,绚丽夺目,歌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
突然那,两个女孩快步跑到斥木黎旁边,依偎在他身上。
斥木黎急忙扭脸,才现是“对歌女孩”
和潮洛门的姐姐木帖儿,心中一阵惊愕,脸上瞬间泛起红晕。
“对歌女孩”
眨眨长睫毛的大眼睛,欢喜地笑着,用手指指木帖儿道:“你前段时间救过她和潮洛门,另外她还是我表姐。”
看到围观的人们对自己指指点点捂嘴嬉笑,斥木黎面红耳赤,尴尬地尽力躲闪着两个漂亮女孩的黏人搂抱。
几碗过后,酒意上头的萨沙?格勒转过脸,哈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真是有眼光,这是我们雪雨湾的两朵花儿,阿姆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