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
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天空,就算没有那柄遗失的鱼叉,也值了。”
卡玛什费力地推开阿基里塔斯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揉着酸疼的脖颈,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还有点后怕道:“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居然有人把我写的诗集扔进火里烧了!
那些都是我熬夜写出来的心血,气得我在梦里差点跟人拼命,结果醒来现是你压着我,差点没把我憋死!”
阿基里塔斯立刻抓住机会调侃,嘴角咧开抹幸灾乐祸的笑:“那可真是所有蠢货的梦想!
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你那些酸溜溜的诗句,什么‘河水映月如银盘’,听着就起鸡皮疙瘩,烧了才好,省得污染别人的耳朵!”
卡玛什也不甘示弱地反击,挺了挺胸口哼了声,眼神里满是挑衅:“是的,尤其是那些想吃章鱼的蠢货!
我听梦里的人说,他们生火不仅要烧诗集,还要烤章鱼!
说不定烤的就是某个差点变成章鱼的家伙!”
“你再说一遍!”
阿基里塔斯猛地坐起身,瞪大眼珠,瞳孔里满是怒火,牙齿咬得“咯吱”
响——“烤章鱼”
三个字无疑戳中了他的痛处。
卡玛什也毫不示弱,梗着脖子与他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下一秒,两人突然像两头暴怒的小牛,扑到一起,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推搡起来,甲板被他们折腾得“咚咚”
响,连小船也跟着晃动起来。
正当两人掐得面红耳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脖子上浮现出清晰的红印时,河面突然升腾起一团浓厚的白雾——雾人讷布勒的身影从雾中缓缓显现,他的雾气身体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瓮声瓮气道:“快到盐山了,前面就是盐山的支流。
但我刚才在水下侦查时,看到岸边好像有两个矮人身形的家伙,正躺在黑色的礁石上晒太阳,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矮人?”
阿基里塔斯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打了个激灵,掐着卡玛什脖子的手也松了几分。
他猛地扭过脸,望向河岸远处——果然看到两个身影躺在块巨大的黑色礁石上,身上穿着沾满油污的粗布短褂,腿上还绑着厚重的皮靴,看起来格外眼熟。
他脸上瞬间露出喜悦的神色,像是想起了揍矮人的痛快经历,但很快又强行压下,回头瞪着眼珠,继续跟卡玛什互相掐着脖子,只是手上的力气明显小了几分,注意力早已飘到了岸边的矮人身上。
“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施洛华派来的哨兵,专门盯着咱们的行踪,等着给‘余念人’报信!”
波潵琉游魂从赫斯身上飘出,语气带着几分狠厉,他从背后抽出冰啸三叉戟——戟尖泛着冰冷的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破锣嗓子愈刺耳道:“莪去解决掉他们,省得他们坏了咋们的大事!”
说罢,他便提着三叉戟,如一道蓝色的闪电,向岸边的矮人飞去。
阿基里塔斯见状,急忙撒开掐着卡玛什的手,提起那件马甲裙,猛地一跃跳到岸边,朝着波潵琉游魂的背影大喊,语气里满是急切,还有点炫耀:“阿飘,把他们留给我!
我最擅长揍矮人了!
上次在港口,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波潵琉游魂远远望了眼远处那两个鼾声如雷矮人,回头瞥了阿基里塔斯一眼,嘴角勾起抹坏笑,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悬浮在半空中激将道:“行咧,那你去!
要是打不过这两个矮人,可别哭爹喊娘,莪们可不会帮你哩!”
“区区两个地老鼠,也敢在我面前打呼噜!”
阿基里塔斯将胸前垂着的粗壮大辫子甩到背后,梢扫过沾着沙粒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痒意。
他抬手摸了摸头顶标志性的鸡冠——油亮的丝根根竖起,像团燃烧的小火苗,在晨光下泛着张扬的光泽。
随后,他像撸袖子般狠狠捋了捋自己粗壮的小臂,肌肉线条在阳光下绷得紧实,青筋隐约可见。
紧接着,他张开嘴出“啊啊啊”
的大喊,声音震得岸边的芦苇丛“沙沙”
晃动,几只栖息在芦苇上的麻雀受惊飞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天际。
阿基里塔斯迈开大步,踩着岸边的碎石向晒着太阳睡觉的两个矮人冲去,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
作响,仿佛随时会碎裂。
岸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