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兽化后的沙美拉嘴角勾起抹狞笑,黑色的嘴唇咧开,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涎水顺着齿缝滴落,砸在泥地上溅起细小的黑花。
她抬起一根像尖刀般的食指,轻轻晃了晃,声音低沉而诡异,“放心,我不吃你。
我只想给你开膛破肚,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我好久没听过沼泽人临死前的哀嚎了,我猜,你一定会叫得很好听。”
说着再次闪现上前,一把将阿基里塔斯抓在手中。
阿基里塔斯感觉自己像被老鹰抓住的兔子,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沙美拉的爪尖慢慢靠近自己的胸口,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下一秒,爪尖猛地插入他的胸口!
锋利的指甲刺破皮肤,带着滚烫的血珠,缓缓往下拉扯,皮肉被撕裂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阿基里塔斯低头看着胸口那道不断扩大的伤口,血珠顺着伤口滚到小腹,浸湿了破旧的鱼皮裙,在泥地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他手中的尸蟞钳掉落在地,身体瘫软在沙美拉的手中,意识开始模糊,却在最后关头呢喃道:“赫斯赫斯很爱你他还在等你回去!”
沙美拉的动作突然停住。
她缓缓抬起头,用那双黑暗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阿基里塔斯,眼神里满是疑惑与警惕,仿佛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随即慢慢左右扭动着脸,脖子出“咯吱咯吱”
的声响,声音魅惑冰冷却又满是血腥气息:“你说什么?”
阿基里塔斯感觉自己的鼻血顺着鼻尖往下流,滴在沙美拉布满绒毛的爪子上,瞬间被吸收。
感觉迷迷糊糊快要晕厥的他强咽了口唾沫,声音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断断续续,“赫斯爱你把你当家人你弄死我他会恨你”
沙美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丝迷茫,仿佛被“家人”
这两个词狠狠触动。
她慢慢收回插入阿基里塔斯胸口的利爪,却又突然将阿基里塔斯拉近,用满是绒毛的脸紧紧贴着他的额头,呼吸粗重又急促,带着温热的水汽,神经质般嘶哑质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什么?什么?”
阿基里塔斯几乎要散开的瞳孔微微收拢,映着沙美拉那如还沾着暗红的血渍——如同淬毒弯刀般的獠牙。
他喉咙里紧,呼吸虚弱几近消散,恍恍惚惚呢喃道,“我没有撒谎他愿意为你去死愿意为所有人去死会为你报仇会为我报仇我知道我听到了我看到了放心”
“哈哈哈——”
沙美拉突然爆出阵癫狂的大笑,笑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沼泽上空回荡,混杂着水汽与血腥,听得人头皮麻。
突然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尖声嘶吼:“啊骗子!
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尖锐的叫声如同惊雷炸响,震得阿基里塔斯耳鼻瞬间涌出鲜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脑后的大辫子往下淌,滴在泥污上。
他神志恍惚,嘴唇不停哆嗦,刚想张口却又无力出声,沙美拉却猛地侧过身,嘴角勾起抹冰冷的冷笑,伸出那条分叉的尖舌,轻轻舔舐着阿基里塔斯胸口和脸上的鲜血,眼神里满是痴迷与疯狂:“好甜只有血和终结才是真诚的。
你的谎言和沙奎娜当年一样拙劣,给我甜美的承诺,却转身逃离那个该死的花园!
把我留在那里,让大火烧死了我的花儿们,烧坏了我最喜欢的粉色纱裙,还还烧毁了我的脸!
你看,我的脸全毁了!”
阿基里塔斯已经如同布偶般软塌,而歇斯底里的沙美拉却又把脸凑到他面前——她的脸不知何时褪去了妖异的伪装,变回了原形:左半边脸颊布满狰狞的疤痕,皮肤皱缩如枯槁的树皮,颜色暗沉如墨,与右半边精致白皙、还带着几分妖艳的面容形成诡异的对比,像一幅被撕碎又强行拼接的画。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丝扫过阿基里塔斯的脸颊,声音带着病态的期待,问道:“我漂亮吗?你说,我现在还漂亮吗?”
话音未落,她那条分叉的尖舌突然如闪电般缠住阿基里塔斯的脖子,像一条冰冷的锁链,力道越来越大,勒得他气管“咯吱”
作响。
彻底透不过气的阿基里塔斯抬起那虚弱无力的手,指头触碰到沙美拉的舌头,指尖沾满了黏腻的唾液与血污,却又无力地耷拉落下。
他的脸色从涨红渐渐变成青紫,额头的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蠕动,窒息感像潮水般淹没了他,眼前顿时陷入彻底的黑暗,意识开始模糊并感觉到浑身暖热。
可就在这濒死之际,他突然再次缓缓抬起出手,颤颤巍巍搂住面前这个恐怖的女妖,微微用那满是血污的嘴唇和青紫的脸颊凑近,轻轻磨蹭着这个水妖脸上的伤疤——那动作带着种莫名的温柔,好似是濒死产生了某种幻觉。
沙美拉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般,突然松开舌头让阿基里塔斯狠狠甩开,自己则惊骇地后退几步,尖声喊道:“恶心的东西!
离我远点!
你的父亲背叛了赫斯,背叛了达坦洛,死有余辜!
